那洗手间门口有一块牌子，上面用英语写着：“维修中，暂停使用。”

秦小溪看不懂，一步跨进去，一股浓浓的消毒水气味钻进鼻孔，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慌忙退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找另一个洗手间，看见人家都进去，她才敢进去。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万飞虹看见她两眼通红，以为她躲在洗手间里看视频看哭了，心里暗暗叹息，这丫头明明爱凌浩川很深，偏要嘴硬。

秦小溪也知道自己眼睛红，不好意思地解释：“洗手间里的气味好呛人，我眼泪都呛出来了。”

“是吗？”万飞虹觉得她这种解释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也不揭穿她。

他把衣服递给秦小溪，说：“你等我一会儿，我上洗手间。”

“哦。”秦小溪提着衣服觉得挡了行人的道，于是走到门口去等。

百无聊赖，她这时候才拿出手机点开视频，想看看视频里到底有些什么内容。

嘴里说不想看，她心里还是想看的。

不料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抓走了手机。

……

Z国，T市中心医院。

凌浩川很少生病，一病起来就相当严重，反复发烧，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高烧才退下来，江云扬和童晚欣总算松了一口气。

凌浩川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四处搜寻秦小溪的身影，但只看见了江云扬和童晚欣。

江云扬故意不点破：“浩川，找什么呢？”

凌浩川避而不答，问：“我怎么在医院里？”

“你昏迷了，不在医院里能醒过来？”

凌浩川不语了。

童晚欣瞪了江云扬一眼，示意他别再打击凌浩川。

江云扬笑笑，拍拍她的肩说：“晚欣，浩川刚醒，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你去帮他买点粥过来。”

“哦。”童晚欣知道他们两个男人有事要谈，她离开了病房。

江云扬关上病房门，回头问：“浩川，你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凌浩川又四处张望了一圈，问：“你儿子呢？”

江云扬忍不住想笑，说：“上学去了。”

“你们都在这里，他晚上怎么办？”

“他读的寄宿制，一个月回来一次。”

“为什么要读寄宿制？”

“他喜欢，那学校是半军事化管理，他进去就不想出来了，我就干脆让他读寄宿制，这样我们出来办事也方便。”

“哦。”凌浩川又不说话了。

“你没问题了？”江云扬察颜观色地问。

凌浩川默然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秦小溪的身影，他不能不开口：“小溪呢？”

江云扬又想笑：“你终于舍得问她了？”

“她在哪里？”

江云扬故意急他：“走了，和万飞虹度蜜月去了。”

“胡说，”凌浩川不相信：“她没有上飞机，我在机场找到她了。”

江云扬摇头：“那不是秦丫丫，而是你妹妹凌小君。”

“小君？”凌浩川隐隐约约觉得好象看见的是凌小君，但又觉得不是，他脑海里一会儿是秦小溪的脸，一会儿是凌小君的脸。

想了好一会儿，他摇头：“云扬，别骗我了，小君在国外，怎么可能出现在机场？那明明是小溪……”

“真的是你妹妹，”江云扬解释：“你婶婶病了，你妹妹那天从国外赶回来的，一下飞机就和你遇上了，你把你妹妹抱着喊小溪，喊着喊着就昏迷了，你妹妹都吓哭了。”

“我婶婶病了？”凌浩川的注意力转了过来：“小君有没有说，我婶婶怎么了？是什么病？”

“我不清楚。”

凌浩川默然片刻，又回到秦小溪的话题上，忧伤地说：“她走的走了。”

江云扬看他那么伤心，不忍心再急他，说：“你别伤心了，丫丫和万飞虹没有结婚。”

凌浩川看住他，浓眉竖成了川字：“什么意思？”

“他们真的没有结婚，”江云扬解释：“因为万飞虹是丫丫的亲哥哥。”

“你说什么？”凌浩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再说一遍。”

忽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以为江云扬在跟他开玩笑。

“就知道你不信，”江云扬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丫丫和万飞虹是亲兄妹，他们没有结婚，你听明白了没有？”

凌浩川两眼直盯盯地看着他：“云扬，你开什么玩笑？小溪的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哪里来的亲哥哥？我接到万飞虹的电话，亲耳听到他说他们结婚了，你现在跟我说他们没有结婚，还撒出他们是亲兄妹这样的谎言！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云扬摇头：“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万飞虹真的是丫丫的亲哥哥，丫丫几个月大的时候，她哥哥和母亲一起失踪的，才不久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