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喝了个精光。
江云扬从洗手间过来,看见酒被凌浩川喝光了,吵起来:“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巴巴地请我喝酒,却一口酒都不给我留,你还真是铁公鸡啊?”
他当然不是为凌浩川把酒喝完了生气,而是看到他这样狂喝酒,却又不肯说出到底有什么心事而生气。
凌浩川已经醉了,趴在桌子上,没有管江云扬抱怨些什么。
江云扬无可奈何地瞪了他好一会儿,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好不好?总这样闷在心里,你哪天闷死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说了这么多的话,想尽千方百计让你开心,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他如果知道是他那一通宿命论的话引发了凌浩川的心事,只怕会打自己几个耳光。
江云扬将凌浩川扶进房里躺好,看着他醉得通红的脸,叹息不已,说:“浩川啊浩川,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说出你心里的秘密?总是闷在心里,你要闷到哪一天?”
凌浩川醉得人事不知,听不见他的叹息。
江云扬走出房间,给童晚欣打了个电话,说凌浩川喝醉了,他今天晚上不回去,让他们娘俩早点睡。童晚欣答应了。
第二天,凌浩川酒醒了,江云扬给他熬了粥,两人一边吃,江云扬一边跟他聊天:“浩川,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是不是好朋友?是不是割头不换、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凌浩川头也不抬:“要说什么就直说!”
“你看你,总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我好歹给你当了一天的使唤丫头,主人,你能不能奖赏我一句啊?”
凌浩川又不说话了。
江云扬哈哈一笑:“浩川,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凌浩川看着他,皱起眉头:“你没病吧?”
江云扬认真想了想,说:“我现在没病,不过以后就难说了。浩川,如果你再这样沉默,我会被你逼疯!”
虽然做了很多努力,江云扬仍然没有从凌浩川的嘴里套出他的心事,他只能遗憾地看着他说:“浩川,作为你的生死之交,我很失败,因为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浩川,我没有办法帮你了,你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解决!”
江云扬觉得凌浩川爱秦小溪,但他自己不承认,作为局外人的江云扬的确无能为力。
不过他那一通生死轮回的谬论勾出了凌浩川的伤心事,他大醉一场后,一部份心事得到了化解,江云扬离开后,他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他不是不想对江云扬说,只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是从几年前他和秦小溪睡在一张床上,然后不得不结婚说起,还是从他对她的惩罚性占有说起?
还是说他们现在已经离了婚了,他又想把她重新追回来?
他的脑袋很乱,心里也很乱,这些事情,如果要从头说起,只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还没有做好说出来的思想准备。
再说,就算说了又怎么样?秦小溪已经跟万飞虹在一起了,万飞虹已经把秦成松叫爸爸了,他还有机会吗?
……
接下来的日子,凌浩川的心情仍然很郁闷,他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一点意义了,整天昏昏噩噩,一天一天地熬着日月。
他心里在默默地等待,等待秦小溪和万飞虹结婚的消息,等待他心爱的女人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走进另一场婚姻!
他不知道,当这个消息真的传来的时候,他的心会不会破碎,会不会死掉!
这天中午,凌浩川泡了一碗泡面正要吃,门铃响了。
他停了停,皱眉想会是谁来了?想来想去,除了江云扬不会有别人。
他起身懒洋洋地往下走。
门铃还在响,这和江云扬按不同,江云扬是按一按,停下来,然后又按一按,这个人是不断地按,叮咚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不是江云扬,那会是谁?秦小溪?他心里升起一线希望,但这点希望很快就破灭了,秦小溪不会这样狂按门铃,她总是温温柔柔的。
除了江云扬和秦小溪,还会有谁?
凌浩川一边思忖着,一边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