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小溪这样说的意思很明白，你既然不爱我可以跟我上床，那你不爱周曼丽也一样可以跟她上床。

凌浩川的手抚住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秦小溪说：“小溪，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我离婚的？”

秦小溪别过了头，不再迎视他的目光，她的心里在冷笑，连这种问题也问，凌浩川，你是不是想否认呢？

“那小溪，我再问你一句话，”凌浩川不死心地说：“如果我说我和周曼丽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你相信吗？”

秦小溪轻轻笑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他：“如果是我，我说我和别人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你相信吗？”

凌浩川又楞住了。

他忽然发现，在他眼里一直有些笨笨的秦小溪，原来并不是真的很笨，她的反应也可以如此敏捷，但和她结婚了几年，为什么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离婚了才发现她有这么多的优点，实在是太晚了，但这又能怪谁？

凌浩川再次低下了头，两手捂住脸，好一阵揉搓后，抬起头来，说：“小溪，我……对不起你！”

这几个字，他说得很艰难，但说出来后，他却没有感到难为情，反而觉得一阵轻松。

秦小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凌浩川给她道歉？这个骄傲又自负的男人给她这个卑微的乡下小女人道歉？

他的脑子没有出问题吧？

想了想，秦小溪小心地问：“你……没事吧？”

凌浩川的心里一阵难受，秦小溪不相信他道歉的诚意。

停顿了一会儿，凌浩川慢慢地说：“小溪，我现在才知道，周曼丽的眉笔和口红不是你偷的，而是周曼丽自己藏起来冤枉你的。

“可是我却相信她的话，逼你给她道歉，还打你，要你跪下认错！

“我把你打伤了，让她每顿给你送饭，我一直以为是你故意把菜嚼了再吐回盒子里，以绝食来表达你的不满和反抗。

“我现在才知道，是她故意那样做的，目的就是不让你吃饭，要饿坏你！

“还有你把高压锅落在地上那一次，也是她故意撞的你，因为她受了伤，就可以无所顾忌地使唤你，折磨你，而我却叫你好好照顾她，还要你别欺负她。还有……”

凌浩川说不下去了，他的喉咙硬硬的，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秦小溪被周曼丽和他联合起来欺负的悲惨模样。

他们那样欺负她，而她却一直忍气吞声，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有提出过离婚，只是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偷偷逃走了事。

但当她怀疑他和周曼丽有染的时候，她却坚决地提出了离婚。

秦小溪听着凌浩川的讲述，她的眼前也出现了以前她被周曼丽使唤折磨的样子，她的耳边还清晰地回响着周曼丽的声音：“丑丫头！”“丑丫头！”“丑丫头！”尖利而高亢！

看见凌浩川那么难过，她吐了口气，淡淡地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早就忘记了，你也不用再放在心上。”

凌浩川捂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抬头看着秦小溪：“小溪，我和周曼丽真的没有发生那种关系，我连她的嘴唇都没有碰过，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发誓……”

秦小溪笑笑：“算了，我相信你好了，没有就没有吧，也不用发什么誓。”

凌浩川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过了很久，他看着她，很小心地问：“小溪，我们……可不可以……”

秦小溪略显诧异地看着他，凌浩川还有什么话是难以启齿的吗？

她问：“可不可以什么？”

“我是说，我们……还有没有机会……重新来过？”他很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因为怕被拒绝，他一直不敢说，但不说就永远没有希望，说出来还有一半的希望。

为了这一半的机会，他豁出去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弥补你的，弥补以前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相信我好吗？小溪。”

秦小溪低下了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和他重新来过？她好象没有这样的理由。

而且万飞虹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还响在她的耳边，他说就算她是离过婚的，他也不在乎，只要她愿意，他仍然希望和她结婚。

她已经给了万飞虹希望，如果现在和凌浩川重新开始，那她不是又会伤了万飞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