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溪没有说话,她的眼睛一直闭着,凌浩川扶她躺下,又舀了一碗粥来给她喂了,问:“还吃不吃?”
她轻轻摇摇头。
凌浩川把碗拿出去,又端了热水进来给她清洗腿上的伤。
每当水在她的腿上淋一次,凌浩川就看见她眉毛蹙得紧紧的,腿不住地颤抖,他的心阵阵缩紧,狠狠地疼痛着。
清洗完了血痂,把药也上了,他细心地为她盖好薄毯,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
秦小溪的眼睛仍然闭着,不看他,但眉毛一直挽得很紧。
他忍不住说:“为什么你不肯给曼丽说声对不起?宁愿被我伤成这样也不认错,你为什么这么倔?”
秦小溪不睁开眼睛看他,也不说话。
凌浩川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出秦小溪的房间,关上门,他在外面站了很久。
他不知道怎么来改变秦小溪,怎么把她变回原来那个听话的女人去!
他觉得,可能就是因为给自己生了一个孩子,她才变得倔将起来,因为她觉得她的地位变了,觉得她不再是小女佣了,而是他凌浩川真正的妻子了,所以她才变得这么大胆。
大胆没有关系,可她不应该贪小便宜,学些小偷小摸的不良习惯。
凌浩川正在胡思乱想,背后门响了,他回头一看,秦小溪站在门口。
秦小溪看见凌浩川还站在那儿,楞了楞,不说话,低头从他身边过去,她的手扶着墙,走得很慢。
凌浩川问:“你做什么?”
秦小溪不说话,也不回头看他一眼,慢慢往洗手间走。
凌浩川明白过来,走过去扶她,她却推开他的手,自己扶着墙走。
凌浩川看着她走得很艰难,却又很倔将的样子,心里疼得什么似的,忽然就冒火了,冲上前抱起了她。
凌浩川这样抱着她,秦小溪的脸对上了凌浩川的脸,她的脸忽然红了,将头转开,不再看他。
凌浩川将秦小溪抱到洗手间,一直抱进去,也不放她下来,帮她提起裙子,脱里面的小裤。
秦小溪的脸胀得通红,挣扎着要下来:“我……我自己来!”
“别动!”凌浩川恼火地吼道,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了,然后将她放在马桶上,让她坐好,他在侧面扶着她。
秦小溪的脸上满是尴尬,她现在已经会用马桶了,也习惯了,但这会儿凌浩川站在旁边,她明明尿急,却怎么也尿不出来。
凌浩川等了好一阵,没有听见响动,皱眉问:“你发炎了?”
他以为她是因为体内火重才尿不出来。
“不……不是……”秦小溪难堪地说:“你在这里,我……我……尿不出来……”
凌浩川这才明白过来,再皱皱眉:“这有什么关系,我们连觉都睡过,我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况且……”凌浩川停了下来。
他想说,况且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但又没有说出口。
秦小溪为难地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她实在很尿急,但凌浩川不走,她就尿不出来,她完全是在有意识地控制着。
凌浩川说:“那你坐稳,完了叫我。”他出去了。
秦小溪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小解完,然后慢慢出来打开卫生间的门。
站在门口的凌浩川皱眉看着她:“不是让你完了叫我吗?”
秦小溪不好意思说话,低头往出走,凌浩川再次从后面抱起她,一直抱进她的房里,将她放在床上。
秦小溪睡下后,凌浩川看着她,问:“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秦小溪看了他一眼,说:“随便。”
“那我还是给你熬粥吧。”
秦小溪轻轻“嗯”了一声。
凌浩川又问:“你还需不需要什么?要喝水吗?”
秦小溪摇摇头:“不。”
“那我上去了。”
秦小溪又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凌浩川却没有马上离开,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我走了。”
秦小溪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有一种比较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明明应该恨凌浩川,但心里却恨不起来。
她和凌浩川名为夫妻,心里却没有把他当丈夫看待,因为从她来到这里,他管她的方式就像家长管子女一样严厉得过份。
父亲对她一向和蔼,不过也有一次严厉训过她,而且训错了,这仅有的一次严训,让她记忆深刻。
那时候她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有一天,她的同桌说钱不见了,是中午在学校里吃饭的伙食费,两块钱。
同桌报告老师,说秦小溪拿了她的钱,老师让她还给同学,她说没有拿,但同桌咬定是她拿的。
老师把这件事反应给了她父亲,父亲很生气,第一次严厉地吼她,要她还给同学。
她吓得直哭,父亲见她不承认,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