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川急忙跑出去,在外面坝子里兜了一圈,轻声喊:“小溪!小溪!”没有回应。
他打开铁门到外面找她,如果秦小溪真的离开了,现在也不会走多远,他跑快点应该能追上。
凌浩川急匆匆跑出巷子,到了外面街道上,向两头望都没有看见秦小溪的身影。
他焦灼地在心里念叨:“小溪,你跑到哪里去了?”
他看见转角处有一家小小的副食店,急忙过去向守店的大爷打听:“大爷,请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从这巷子里出来?二十岁左右,这么高,瘦瘦的,头发是扎的马尾……”
大爷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这一个多小时,你们这巷子都没有出来人。”
秦小溪没有跑?凌浩川向大爷道了谢,马上又调头跑回来,把洗手间和淋浴间的灯都打开,到处看了看,还是没有秦小溪的身影。
凌浩川的心直往下沉,这人没有出巷子,家里也没有人,她到底在哪里?
他转身出来,想围着房子找一找,看她会不会躲在哪个角落里赌气。
跑过客厅的时候,他忽然想起饭厅还没有进去看过。
到处都亮着,只有饭厅是黑的。
他马上走进饭厅,打开灯,看见秦小溪果然还跪在那里。
“小溪,”他的心如被针扎,疼得很厉害:“你怎么还跪在这里?”
她不说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将头转向了半边。
“小溪,你起来!”
“不!”她说。
凌浩川很意外:“为什么?你跪上瘾了?”
她向桌子上看了一眼:“我没有吃菜。”
凌浩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她的碗还放在那里,碗里的菜果然还在!
凌浩川的头又大了,他一时生气才罚她下跪,当她跪下后,他已经十分后悔,但又不愿意当着周曼丽的面向她道歉,所以要她起来把菜吃了,碗洗了就上楼来。
他并不在意那菜她吃还是不吃,他只是希望她能让他有个台阶下。
她完全可以在他和周曼丽离开后,把菜倒进垃圾桶里,把碗洗得干干净净的,这样有谁会知道她把那菜吃了还是没有吃?
但他想不到她这么笨!
不!她不是笨,她就是倔!
看来,他真是没有看错人,秦小溪刚刚来的时候,他就看出表面温顺的她骨子里很硬,果不其然。
凌浩川现在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
如果在明知道她没有改正错误的情况下就这样饶过她,她的脾气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驾驭。
但是如果要让她自己认错并改正错误,似乎又办不到。
现在的秦小溪和刚刚来的时候的秦小溪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发生了变化,他再也狠不下心用皮带抽打她了!
因为只要一想到打她,他的心总是会先一步疼起来。
他无法想象,现在打她的时候,他的心会有多么痛!
凌浩川在秦小溪的面前站了许久,问:“小溪,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吃曼丽给你挑的菜?”
他希望听到秦小溪说:“因为你对她好,因为你对她比对我好。”
如果她这样说,那表明她在吃醋,说明他在她的心里有了地位,说明她已经把他当丈夫在看待了!
但秦小溪没有这样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因为我不想。”
“为什么,她得罪你了?”凌浩川耐着性子问。
虽然周曼丽是他眼中最可爱的小妹妹,但秦小溪却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不想因为那一个而得罪了这一个,他只希望她们两个能好好相处。
秦小溪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讨厌她。”
“为什么讨厌她?”他的眉头皱紧了,她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秦小溪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的人说出讨厌周曼丽这样的话来。
秦小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讨厌她阳奉阴违,讨厌她当面做人,背后做鬼,讨厌她在你的面前献殷勤!”
“她哪里阳奉阴违了?哪里又当面做人,背后做鬼了?”凌浩川的声音抬高了:“你才认识她几天,就给她这样差的评价?”
“她……”秦小溪想把周曼丽对她的那些点点滴滴的欺负都说出来,虽然她不喜欢诉苦,但更不想被周曼丽无缘无故地欺负。
“秦小溪!”凌浩川生气地打断了她:“我长的有眼睛,周曼丽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她从生下地,我就看着她长大,直到她十五岁出国,你认为我用十五年的时间还看不出来一个人的品质?
“你说曼丽无理取闹,我相信,你说她爱撒娇爱撒泼,我相信,但你要说她阳奉阴违,当面做人,背后做鬼,我永远都不会相信!”
凌浩川是看着周曼丽长大的,在他的记忆里,周曼丽爱哭爱闹爱撒娇,但她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