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剪剪手指甲,”周曼丽向江云扬伸出右手,娇滴滴地说:“我左手的指甲剪了,右手还没有剪,左手拿不稳指甲刀,没法剪右手。”
周曼丽的手非常漂亮,既白净又修长,很多男孩子都夸她的手好看,女孩子更是羡慕,她很希望这个大帅哥能回头看一看她葱白的纤纤玉手。
江云扬抬着沙发,低头看着脚下,说:“难道你每次剪右手的指甲都要请人?”
“是啊,是啊,”周曼丽忙不迭地点头:“我这会儿请你,大帅哥,行不行?”
“别急,我帮丫丫把沙发搬上来再说。”
周曼丽更不高兴了,她自小就被家里人宠坏了,先是她的生父,然后是凌浩川,后又是继父,个个都把她宠得宝贝似的,使她养成了一个特别坏的习惯,总喜欢所有的人都围绕着她一个人转。
在学校里她就喜欢所有的男孩子都争着为她做事情。
今天这个江云扬不理她不说,还去帮那个小女佣的忙,周曼丽这心里可真是别扭。
秦小溪和江云扬把沙发抬上来放下,秦小溪往下走,江云扬问:“丫丫,你还要做什么?”
秦小溪说:“我要把那张沙发弄去洗了。”
“那我帮你。”
周曼丽见江云扬跟着秦小溪下去了,气得直跺脚,她很不服气,自己哪里比这个乡下丑丫头差了,为什么江云扬就爱给秦小溪帮忙,帮她修剪一下指甲都不肯?
江云扬和秦小溪刚走到一楼,周曼丽又在上面大叫起来:“丑丫头!丑丫头!”
秦小溪停了停,转身往楼上走。
江云扬在后面问:“她干什么?”
秦小溪说:“不知道。”
一会儿,秦小溪走了下来,江云扬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件衣服,问:“她叫你洗衣服?”
“嗯。”秦小溪去拆沙发套子。
江云扬皱眉看着她:“丫丫,周曼丽是不是总是欺负你?”
“没有。”秦小溪淡淡地说。
沙发套子还没拆完,周曼丽又喊起来:“丑丫头!丑丫头!”
秦小溪又上去,江云扬浓眉拧得紧紧的,看着她的背影。
秦小溪下来了,江云扬问:“她又叫你做什么?”
“她要喝水!”
“什么?”江云扬气不打一处来:“她喝水也叫你?那上面有水有杯子,她自己不会从饮水机里接吗?什么都叫你,她还真以为她是大小姐?”
“她是客人。”秦小溪淡淡地说。
“什么客人,她根本就是以主人自居,你还把她当客人!”江云扬很生气:“秦丫丫,你还说她没有欺负你,这都不是欺负,那要怎么样才算是欺负?这个浩川也真是,他欺负你不算,还弄这么个大小姐回来……”
秦小溪打断他:“他不知道。”
“你是说,浩川不知道周曼丽来了?”
“嗯。”秦小溪抱上沙发套子到洗衣房去,江云扬跟着她。
秦小溪把床单、被套、沙发套用洗衣机洗,把周曼丽的衣服分开用手洗。
江云扬问:“这堆衣服都是她的?”
“嗯。”
“为什么不用洗衣机?”
“洗衣机要把衣服洗坏!”
“什么要洗坏,怕洗坏她为什么不自己洗?太过份了!”江云扬生气地转身上楼。
周曼丽看见江云扬,高兴地站起来:“帅哥,帮我剪指甲来了?我这里有指甲刀……”
“对不起,大小姐!”江云扬讥讽地说:“我江云扬穷固然是穷,但还没有落魄到要吃一个女人的软饭。如果我是你包养的小白脸,可能还能满足你的要求,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本包养男人?”
他用鄙夷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身材这么差劲,说丰满又不丰满,说苗条又不苗条,像个破瓜。
“脸型要圆不圆,要方又不方,像块猪腰子,很倒胃口。
“胸这么小,有的男人的胸都比你的大,长成这样,引不起男人的一点欲望。
“腰一点儿也不纤细,像个小水桶,屁股也不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啧啧啧!”
他不断摇头:“女人居然能长出这种水平的身材,我江云扬活了几十年,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
其实周曼丽长得不难看,不仅不难看,还相当漂亮,但江云扬一旦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可以损得你一文不值!
就因为周曼丽欺负秦小溪,他看她不顺眼,所以不把她损得七窍冒烟,他誓不罢休!
周曼丽目瞪口呆,长这么大以来,江云扬是第一个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人。
从小她就被人称为小公主,人人都夸她漂亮秀气,长大了是个大美人。
后来到了国外,她走到哪里都有不少的男人围着她转,奉承她,赞美她,从来没有人这样当面批评她的长相。
看着江云扬脸上浓浓的讥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