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凌浩川仰头干完了杯中的酒,说:“她……怎么样?”
江云扬知道他说的是童晚欣,摇摇头:“还能怎么样,脸肿了很多天,很难看,到现在都还没怎么复原,她那么爱漂亮的人,这么久都不敢出门见人。身上也全是伤,你打起人来真狠,你难道不知道你那皮带抽在身上很痛吗?对秦丫丫也是!”
“医没有?”他岔开话题,问。
他的心里始终还是关心她的,虽然这种关心已经与爱情没有了关系。
“医了,我当时就把她带到医院拿了药,还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再过些日子可能就好了。”
这场酒喝下来,一对几乎决裂的难兄难弟再次握手言和。
不过,凌浩川的心里仍然有两个极大的疑问。
一个是,童晚欣身上的牙齿状伤痕是怎么回事?江云扬知道她身上有这些伤痕吗?
第二个疑问是,在他和江云扬之间,童晚欣更爱谁?
如果她爱江云扬,又为什么要和他上床?
如果爱他,又为什么不把她的过去向他和盘托出?而要在他和江云扬之间劈腿?
虽然有这两大疑问,但凌浩川却没有向江云扬提出来,他不想再因她的事情和江云扬翻脸。
如果凌浩川肯提出来,江云扬一定会回去追问童晚欣,那童晚欣所做的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他们也能趁早揪出幕后的黑手。
就因为凌浩川的一念之差,导致他们后来遭遇了更多的麻烦。
……
江云扬和童晚欣的恋爱关系恢复了,只是童晚欣再也不好意思到凌浩川的家里来了,她实在没脸见凌浩川。
不过,江云扬和童晚欣虽然在恋爱中,却并不是天天见面,仍然是周末才在一起,有时童晚欣会打电话过来,说她有事不能来。
江云扬不再在外面拈花惹草,既然童晚欣回到了他身边,他当然没必要再胡混了。
凌浩川和秦小溪的关系没有多大改变,秦小溪还是像他的小女佣,每天做些家务活,多数时候住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只有他要她的时候她才上去。
凌浩川想叫她搬上来,又觉得难以启齿,毕竟当初他说过不承认这门婚事,虽然现在他们早已经是实质上的夫妻关系,而且连孩子都有了,但他嘴上还是不愿意承认,所以还是只承认她是他的女人。
女人,不是妻子!
也是因为这一点,凌浩川也没有在江云扬的面前露一点口风,江云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夫妻关系。
如果说与以前相比,还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不再打骂秦小溪了,还有一点,偶而他会到厨房里跟她一起做饭。
江云扬和童晚欣是两个情感外向的人,只要一见面,两人一定会卿卿我我,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某一件事触景生情了,想起了过去,他们就会热烈地谈论起来。
但在这样的谈论中,江云扬总是会说着说着嘎然而止,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话题会让童晚欣想起她的伤心往事,于是赶紧停下来。
不过这样突然的沉默让人更尴尬,江云扬只好又寻找其他的话题。
凌浩川和秦小溪恰恰相反,秦小溪的身体里本来有活泼的因子,以前在和江云扬的相处中,她也是爱说爱笑的,但遇到了凌浩川这样性格的人,她的活泼因子就被活活扼杀了。
两个人在同在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有时还一起睡觉,却很难说话,一天之中能说上三五句就不错了。
这三五句话通常都是凌浩川说的:“上来!”“过来!”“吃饭!”“我走了!”类似的。
秦小溪要么不说话,要么就一个字“哦!”完事。
他们的相处始终不像是夫妻,凌浩川自己都觉得,像一对偷情的男女。
他们的亲热总是凌浩川占据着主动,他只说一句:“一会儿早点上来。”
秦小溪收拾完了就上楼去,她不再躲躲闪闪,但也绝不会主动。
凌浩川总是迫不及待,秦小溪还没走拢,他的手就伸出去了,拉过她,拥入怀里,嘴唇直接覆上她的红唇,一边亲吻她唇内的美好,一边爱抚她的身体。
在他的挑逗下,秦小溪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然后他们就进入了快乐的天堂,只有这时候,他们才像真正的夫妻。
凌浩川不在家的时候,秦小溪常常给刘巧兰打电话,她想听到女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