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溪正在发呆,凌浩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干什么?”
秦小溪局促地转身看着他。
“上楼去!”凌浩川的声音有点恼怒。
“哦,我……我马上去。”秦小溪只得出来,凌浩川侧着身子让过她。
秦小溪走上楼梯了,还能感觉到背后紧盯着她的目光,她很不自在。
走进凌浩川的卧室,秦小溪站了好一会儿,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了,不想再睡了。
她出来想找点事情做,但房间里到处都干干净净的,这几天凌浩川除了照顾她就是打扫房间,她有看见过,看来这个大男人是要做家务的。
她又想起了她的房间那么干净,难道也是凌浩川打扫的?
可她总是不敢相信。
她又回到卧室,看见凌浩川这几天换的衣服还堆在那里,不由想去洗了。
回头她又看见棉被上有血迹和药水,很难看,她想干脆全部拆了洗了。
她拉过棉被正要拆,背后传来凌浩川的声音:“怎么还没有睡?”
她的手一抖,转过身说:“我……”
她想说:“我不睡了,我去洗衣服。”
但凌浩川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弯腰抱起她放上床,脱她的鞋子。
秦小溪脸胀得通红,忙说:“我自己脱。”
凌浩川不说话,他脱下她的鞋,又把她的外套脱了,说:“睡下。”
凌浩川命令式的语气让秦小溪不敢违背,她只得躺下。
凌浩川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秦小溪无可奈何地躺在床上,这个人太霸道,关心她关心得过了头,她不想睡觉还逼她睡在床上,偏偏她又不敢拒绝,连“不”字都不敢说。
秦小溪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巴不得凌浩川开车上街去,那她就可以起来活动活动了。
过了很久都没有听见客厅有什么动静,秦小溪实在睡不着,偷偷爬起来,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凌浩川不在客厅里,秦小溪轻轻下楼,看见他的车子不见了,她顿时全身放松,长长地吐了口气。
跟这个所谓的丈夫在一起,她总是很紧张。
秦小溪在下面走走看看,几天没有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现在看着外面的天空,感觉真好。
转了好一会儿,她慢慢回到楼上,把棉被拆了,和凌浩川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抱下去洗。
她把被套和床单丢进洗衣机,凌浩川的衣服用手洗,这是以前江云扬教她的。
用水浸湿了,她正准备放洗涤液,就听见车子回来的声音,她习惯性跑出去开门。
凌浩川正要下车,却见门已经打开了,看见秦小溪身上围着围腰,他的眉头又皱紧了。
凌浩川把车开进来停下,秦小溪锁好门转过身,看见凌浩川拧眉盯着她,她的心里又发慌了。
她不敢说什么,低头从他面前走过去。
凌浩川伸手拉住她:“你在干什么?”
“我……洗衣服!”
“谁叫你洗衣服?”凌浩川很火大:“回房躺着去!”
秦小溪说:“我……我已经好了……”
凌浩川不等她说完,拉上她就往楼上走。
秦小溪拽不过他,只能跟着他走。
上了楼,凌浩川一直拉着她走进卧室,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正要脱鞋,秦小溪怯生生地说:“我不想睡了……”
凌浩川看了她一眼,他天天给她上药,知道她身上的伤的确已经好了一些,但并没有彻底痊愈。
他说:“你别动。”
他把沙发搬出去,又进来从衣柜里抱了一床绒毯出来,对秦小溪说:“你坐到沙发上去。”
秦小溪忙下床出来。
她坐在沙发上,凌浩川把绒毯盖在她身上,过去把电视打开,又把遥控板拿到她面前,说:“不想睡觉就看电视。”
凌浩川出去了,秦小溪无可奈何地看着电视。
她在乡下长大,从小就勤快,习惯了天天做事,现在几天没有做事情,她闷得发慌。
但凌浩川不要她做,她再闷也只能忍着。
秦小溪心神不宁地看着电视,又不断往门外看,猜想凌浩川在做什么。
快中午了,凌浩川上来了,问:“想吃什么?”
秦小溪鼓起勇气说:“我……我想自己炒菜。”
凌浩川看着她。
秦小溪急忙解释:“每天出去买菜太浪费钱了,而且饭店里的菜不一定就有家里炒的菜干净,你出差的时候就经常吃外面的,既然这几天在家里,我就炒菜吃吧。”
她是农村出来的女孩子,从小就学会了节约,看见凌浩川一天在饭店里买两顿菜回来,她真的觉得很浪费。
凌浩川看见她被自己伤成那样,还处处为他着想,他的心里不由更加内疚。
秦小溪见凌浩川还是不说话,她又补充:“我已经好了,身上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