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医院去,她却满脸痛苦:“不要……碰我……”
他意识到她的身上很痛,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好,好,我不碰你,不碰你!”
但是,他马上又想到不妥,总不能让她就这样睡在地上吧?
他再次伸手抱她:“小溪,我抱你上医院去,我会轻一点!”
她摇头:“不……用,我不……上医院!”
她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没有穿衣服,她不想就这样到医院去,也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身上的伤。
“可是,你伤得很重!”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她伤那么重都是他造成的。
是他的可耻的虚荣心害得他那样疯狂。
她仍然无力地摇头。
“那我们不上医院,我抱你回房间,”他着急地说:“你不能睡在地上,会感冒,我抱你回房间,好不好?”
秦小溪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许了。
凌浩川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她身下穿过去,尽量轻地抱起她,她仍然蹙紧了眉,嘴里咝咝咝地抽着冷气。
听着她痛得不断抽冷气的声音,凌浩川的心里更加难受。
凌浩川抱着秦小溪回到楼上,将她脸朝下放在他的床上,以免背部直接挨着床会痛,虽然实际上她前后都是伤,不过背上要伤得宽一些。
放好秦小溪,凌浩川直起腰来,说:“你等一会儿,我端热水来帮你洗一洗!”
秦小溪轻轻摇头:“不……用……”
她不好意思让这个大男人为自己服务。
但凌浩川已经转身走出了房间。
端来热水,凌浩川对秦小溪说:“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把衣服取下来!”
虽然凌浩川尽量轻地取,但衣服已经和血痂粘在了一起,秦小溪没有叫喊,她紧紧蹙着的秀眉已经说明了一切。
凌浩川一边帮她取衣服,一边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更加难受,为什么明明痛在她的身上,却会痛在自己的心里?
用热水给她洗的时候他更难受,上一次为她洗伤口,她是昏迷的,不知道疼,凌浩川看不到她痛的表情,还不觉得有多惨。
现在,每当他把热水滴在她身上时,她就会浑身一抖,她的身体一抖,他的心就会一抖,这种痛,真的让他感同身受!
凌浩川一点儿也不敢用力,虽然已经很轻很轻了,她的身体仍然不断颤抖,好不容易才把血污清洗完。
凌浩川从秦小溪的房间里找到了上一次没有用完的药水,看看日期,已经过期了,不能再用。
他急急忙忙跑上楼,说:“小溪,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买药,很快就回来。”
凌浩川飞跑下楼,以极快的速度买回了药,当他跑上楼的时候,看见秦小溪安静地趴在床上。
他给她点完了药,盖上棉被,说:“你睡吧!”
秦小溪闭上了眼睛。
凌浩川一直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秦小溪,看见她不时想翻身,却每一次刚刚一动就蹙紧眉停了下来,他知道她的伤又被牵扯到了。
看见她的痛苦,他的心难受得很厉害。
凌浩川看了秦小溪好一会儿,起身把刚刚从她身上取下来的带血的衣服收起来拿了出去。
天色不早了,该做晚饭了,凌浩川问:“小溪,你想吃什么?”
秦小溪摇摇头,说:“随便。”
凌浩川想了想,她现在这样子不敢给她吃带辣味的东西,他去熬了粥,晾凉了端来喂她。
秦小溪想要自己吃,凌浩川不让,说:“别动,嘴巴张开!”
秦小溪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便由他给喂了。
喂完了粥,凌浩川帮她盖好棉被,把碗收走了。
秦小溪想上洗手间,她动了动,身上很痛,但痛也没有办法,这洗手间不能不上。
秦小溪咬牙撑着慢慢爬起来,找衣服没有找着,才想起凌浩川刚才把她的内衣拿走了,外套还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秦小溪伸头看了看,凌浩川还没有上来,便慢慢下了床,一步一步挪出去拿外套。
她刚走到客厅中间,还没有到沙发边拿上衣服,就听见了楼梯上的脚步声,知道凌浩川上来了,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害怕凌浩川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她慌忙转身往房间里跑,但一身疼痛,哪里跑得快。
凌浩川的步子迈得很大,一步两级台阶,没等秦小溪跑进房间,凌浩川就上来了。
看见秦小溪惊慌失措地在客厅里跑,他眉头皱紧,大步跨过来抱住她:“你干什么?”
“我……我……我……”秦小溪不是害怕,却仍然全身发抖,心慌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