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出现在凌浩川的视野里,半边脸还肿着,那是被他那一拳头揍的。
凌浩川呆了几秒钟,冷漠地转过了头。
江云扬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说:“醒了?我给你买了粥,来喝点吧。”
凌浩川闭上眼睛不说话。
江云扬一边把粥放下,一边说:“你要生气就冲着我来,干吗跟自己过不去?一瓶酒都解决了,早知道你喝酒这么厉害,我以前就不该让着你,等你好了,我们好好拼一拼,看你能喝,还是我能喝。”
凌浩川仍然不说话。
江云扬将粥递到他嘴边,凌浩川不张嘴。
江云扬说:“好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混蛋透顶!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我爹妈!我对不起这身人皮!我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狗!”
他搜肠刮肚地寻找痛骂自己的词汇,然后说:“浩川,别生气了,你先喝粥,等你好了,我来负荆请罪,把我和童晚欣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你!”
凌浩川仍然不理他。
江云扬说:“你再不吃,我就按住你灌了!”
凌浩川还是不理他。
“我真灌了。”江云扬嘴里说着,手就伸过来按凌浩川的头,逼他吃勺里的粥。
凌浩川猛然推开他,拔下手背上的针头,翻身起来,拂袖而去!
“喂!浩川!我不给你喂了!你先输液!浩川!浩川!”江云扬喊着追出去,凌浩川早跑进电梯去了。
江云扬走到窗边,看见凌浩川从电梯出来,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凌浩川跑出医院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江云扬虽然救了他,他可一点儿都不感激他,心里仍然有满腔的怒火。
他一拳砸在茶几上,手背一痛,这才看见挂针的地方还在渗血。
看着手背上的血,他仿佛看见了他心上的伤,再一次感受到了心被撕裂的那一种痛。
现在,他没有了恋人,也没有了朋友,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向他袭来,他好想找个怀抱靠一靠。
在这一刻,他不像个成年男人,更像个受了委屈却找不到地方哭诉的小孩。
找到药棉布,草草包扎了,他起身开车回阳城,在这一刻,他好想家,好想念家那温暖的感觉!
凌浩川怀着一颗伤痛的心回到父母家里,秦小溪来开的门,看见他,她呆了一呆,说:“你……回来了?”
现在是上午九点过,秦小溪想不到他这么早就回来了,就是说,他从冰城出发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凌浩川没有说话,他现在想抱着这个小女人大哭,却又不能抱着她大哭,只能隐藏着自己的心事,而脸色就比以前显得更阴沉。
秦小溪看见他的脸色这么差,也不敢说什么,转身进去了。
凌浩川来到客厅,却见父母都不在,保姆阿姨也不在。
秦小溪给他泡了一杯茶端过来,凌浩川问:“妈呢?”
秦小溪垂着头说:“她和阿姨上街买菜去了。”
“你为什么没有去?”
“女儿睡着了,我要守她。”
孩子有一张独立的婴儿床,是活动的,白天她睡觉的时候,秦小溪就推出来放在客厅里。
凌浩川来到婴儿床边,看见孩子睡得很香。
半岁的女儿长得很乖巧,一张小嘴和秦小溪的非常像。
看了一会儿孩子,凌浩川将头转过来看着秦小溪,说:“进卧室去。”
秦小溪慌了:“现……现在?”
凌浩川不再跟她废话,过来拉上她就进卧室。
现在家里除了这个孩子,没有别人,他想要秦小溪的心非常强烈,想用她的身体来抚慰他那颗伤痛的心。
但秦小溪却很紧张,怕孩子醒了哭闹,怕刘巧兰回来了撞见。
可不跟他进卧室,又怕他发脾气。
在矛盾中,秦小溪被凌浩川拽进了卧室。
一进房间,凌浩川就拉扯她的衣服,秦小溪按住衣服小心地说:“我们……我们晚上行不行?妈要回来了。”
凌浩川不说话,他粗暴地拉开她的手,强行脱掉了她的外套。
他正要脱她的内衣,“哇——”女儿忽然在客厅大哭起来。
秦小溪不顾一切地推开他,调头向客厅冲去,一边跑一边喊:“幺幺,幺幺别哭,妈妈来了。”
凌浩川心里有点恼怒,这孩子故意作怪呢,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时候醒。
外面的门开了,凌浩川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幺幺怎么哭了?”
秦小溪说:“她睡醒了,要尿尿。”
刘巧兰说:“丫丫,你怎么没穿衣服?会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