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家来以后的情况,觉得她实在不像有什么心机的女人,可除了她,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
她父亲半生不遂,不可能半夜到他的房里来设这种局。
凌浩川也压根儿不相信他父母会暗算他,因为如果父母要逼他娶秦小溪的话,他根本不敢违背,他们完全不必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逼他。
不是秦小溪,不是她父亲,也不是自己的父母,那套房子里除了他还能有谁?
啊,凌浩川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住在那套房子里的真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他父母请的保姆阿姨。
凌浩川很快就摇头了,保姆阿姨为什么要设计他们?她完全没有动机!
想了好一会儿,凌浩川的思绪又回到了秦小溪身上,还是觉得她的嫌疑最大。
只是就算怀疑那天晚上是秦小溪设计的,他也不觉得生气,因为床单上的这些红色,让他相信秦小溪现在才是第一次。
他结婚几个月了的妻子,刚刚才正式做了他的新娘!
他又想起了和童晚欣的第一次,那床洁白的床单在他的眼前闪现,和现在这张染上红色的床单相比较后,他感到了一种莫大的讽刺!
他倾心爱着的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早已经不是纯洁之躯,而这个他一直嫌弃着的乡下女子,和他结婚几个月了,现在才向他献出她的第一次!
现在他还可以确定,秦小溪没有骗他,她和江云扬真的没有做那种事,否则,床单上不会见红。
他回过头来看着秦小溪,看见她似乎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心忽然像被钢针扎了一下,一阵揪心的疼痛向他袭来,很疼很疼。
他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她!
他伤害了这个小女人,伤害了他的妻子。
他伸出手去,轻轻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的心变得软软的,疼痛感在加剧。
他伏下身子,嘴唇凑过去,在她浸满细汗的脸上轻轻吻着。
忽然,他想起了在江云扬的家里看到的那一幕,江云扬身着短裤,短裤反穿,秦小溪衣衫不整,还有江云扬说的那句话:“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就是说,他们也许本来是要做的,只是因为他突然赶到了,他们没有来得及做。
也就是说,江云扬,他迟早会对她做的。
如果那时候他不心血来潮到江云扬家去,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他们就做了。
她明明是他凌浩川的妻子,为什么总是想着别的男人?
既然是他的妻子,那她迟早是他的女人,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得到她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一想,他心里的疼痛感竟然减轻了不少。
凌浩川看了秦小溪好一会儿,看见她仍然一动不动,才想起她的手还绑着。
他想解开她的手,但他的目光转过去,看见了地上被他撕烂了的衣服,想起因为她逃走,他愤怒之下已经将她所有的衣服都撕碎了,现在放开她,她也没有衣服穿,于是决定先帮她把衣服买回来再说。
他没有把她手上的皮带解开,他怕她一旦自由了,等他一出去,她会再次逃走。
她刚才不是也想就这样逃走吗?他绝不能容忍她不着衣褛就跑出去。
凌浩川穿好衣服,拣起秦小溪的衣服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她的腰身,对她的身体尺寸有了数,然后往出走。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秦小溪一眼,关上门走了。
秦小溪早就醒了,但眼睛一直闭着,她听见凌浩川出去了,但没有看他。
又过了很久,秦小溪才慢慢睁开眼睛,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她还能感到身体清晰的疼痛,还有心底那种屈辱的感觉,她的耳边回响着他的那句话:“我要你用一生的时间来记住这一次的惩罚!”
她想不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她真的一辈子都忘不掉了,真的会用一生的时间来记住!
她的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不知道后面的路应该怎样走下去。
过了很久,她慢慢平静了下来,还能怎么走?以前怎么走,以后就继续怎么走吧,人一辈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秦小溪只是一个刚刚从大山深处出来的年轻女孩,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虽然名义上她是凌浩川的妻子,但他说过,他不承认这门婚事。
既然不承认这门婚事,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