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不出来,所以一直忍痛蹲便池。
好不容易才忍痛解完了小便,秦小溪从洗手间出来,回到房间,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晚上十二点过了,但她没有一点睡意。
她想着明天还要挨打,在没有好的旧伤上再添新伤,背上本来就痛,那细皮带再抽在背上,一定会更痛,痛得要死!
一想到那种痛,她就忍不住打颤。
还不只是明天,凌浩川说了,是“每天一次”,那就是后天、大后天……天天他都会惩罚她!
秦小溪越想越恐惧,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被他惩罚?
能有什么办法?没有办法!
除了离开这里,还能有什么办法?
离开这里?
对!只要离开这里,逃得远远的,他找不着她,也就打不着她了!
那就逃走!
一想到“逃走”二字,秦小溪马上激动起来,那就赶快逃走吧!
现在凌浩川一定已经睡了,趁他睡着了走还来得及,等他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应该已经逃了很远了。
想到这里,秦小溪急急忙忙找出衣服换上,悄悄溜出来。
望望楼上,没有亮灯,说明凌浩川已经睡下了,秦小溪蹑手蹑脚走到大门口,生怕弄出声响来,万一凌浩川没有睡着,把他惊醒了,自己走不掉不说,还会受到他更多的惩罚!
轻轻开了门,再回身把门小心地锁上,秦小溪赶紧往外跑。
背上很痛,根本就跑不动,她只有忍着疼痛尽量走快一点。
走到街上,秦小溪犹豫起来,不知道应该往哪里逃,但想了想,不管往哪里逃,先走出去再说,只要能不挨打,逃到哪里算哪里。
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到凌晨一点,街上早就没有什么行人了,街边的铺子都关了门,整个大街上都静悄悄的,只有中间的汽车道上偶而有一辆小车风一样地开过。
路旁的人行道上,参天大树茂盛的枝叶遮住了路灯光,黑漆漆的,看起来很幽暗,秦小溪的心里有点害怕,顺着人行道急匆匆地往前走。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人,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秦小溪抬头一看,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目可怖,对着她嘿嘿嘿地怪笑,嘴里说:“抓住你!抓住你!我抓!抓!抓!”
他两只脏手不断挥舞着,往她身前抓来!
秦小溪看出这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吓得惊叫一声,飞快地往街边跑。
那疯子向她追过来,秦小溪吓得无路可逃,向街中心直冲过去,跑到了汽车道上。
因为是深夜,街道上车辆很少,一辆小车正在快速行驶,秦小溪突然从人行道上冲过来,司机吓得咒骂了一声,一个急刹。
随着“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秦小溪倒在了车前!
……
凌浩川在暴怒之下惩罚了秦小溪后,秦小溪没有做晚饭,凌浩川自己出去吃了,也不管秦小溪吃不吃,回来洗了澡就睡了。
早上起来,凌浩川下楼没有听见厨房里有动静,推开厨房门一看,秦小溪果然没有起来。
他很生气,上一次把她打得那么厉害,还发高烧,早上她都起来做饭来了,昨晚还没怎么打她,竟然就偷懒不起来了,看来打少了,昨晚就应该把她打个半死!
凌浩川生气地一脚踢开秦小溪的房门,却看见床上没有人,她的破衣服凌乱地扔在床上。
凌浩川看见洗手间的门开着,里面也没有人。
这死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凌浩川很火大,连叫了几声:“秦小溪!秦小溪!你死到哪里去了!马上给我滚出来!”根本就没有人答应!
凌浩川围着房子找了一圈,把所有的房间都找完了,也没有秦小溪的身影。
站在大门口,凌浩川的心渐渐往下沉,这女人偷偷跑了?
他还抱着一线希望,想秦小溪是不是上街买菜去了,虽然不用这么早去买菜,但他仍然这样希望着。
耐着性子等到中午,还是没有秦小溪的身影,凌浩川终于暴怒了!
他冲进秦小溪的房间,把她所有的衣服拿出来扯了个粉碎,扔得遍地都是!
不解气,他还把江云扬给她买的那些小玩意都损坏了扔在地上。
一边扔他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秦小溪!你要逃就逃得远远的,千万别让我找着你!我一旦抓住你,绝不会轻饶你,我会要你用一生的时间来记住我对你的惩罚!”
接下来的两天里,凌浩川开着车发了疯一般地在街上乱找,他知道秦小溪无处可去,她也没有钱,她逃出来也只会在这座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