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溪的眼睛没有睁开,感觉到嘴边有东西,她张开嘴,接住了勺里的粥,慢慢吃了下去。
吃了几勺后,秦小溪轻轻摇头,用梦呓般的声音说:“我不吃了,爸爸,您吃吧!”她的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凌浩川呆住了,他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滋味,秦小溪竟然会把他当成她的爸爸!
她是在做梦,还是故意装着没有认出他?
凌浩川伸出手去,按在她的额头上,发现她的额头很烫,她竟然发烧了!
凌浩川猛然站起来,开上车出去了。
凌浩川请来了医生,医生看了看秦小溪的病情,量了体温,说要给她打针,凌浩川想起秦小溪身上没穿衣服,急忙把她的棉被揭起一只角,露出了她的肩膀,将背部的伤处遮挡得严严实实。
医生打了针,又开了些吃药,说要给她多喝水,这样秦小溪明天就好了,然后告辞离开。
凌浩川给秦小溪喂了药,看着她沉沉酣睡过去,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晚上,凌浩川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才渐渐睡去。
半夜时分,凌浩川醒了,想起秦小溪,不知道她退了烧没有,他起来下楼去看。
秦小溪仍然趴在床上,静静地睡着,轻微地打着鼾。
凌浩川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了,他的心放松下来。
他揭开棉被,看见她背上的伤有点干疤了,他又给她点了一遍药水,又给她喂了一杯开水,这才回房睡了。
秦小溪早上醒了的时候,觉得背上很痛,身上又没有力气,但想着要给凌浩川做饭,她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的样子,秦小溪大吃一惊,她竟然没有穿衣服裤子!
她的衣服呢?是谁脱了的?
她再看看,伤痕处都被清洗过了,是谁给她洗的?
她根本就不敢想这些事情是凌浩川做的,但是在这幢房子里,除了凌浩川,还有谁?
除了凌浩川,还有谁会来脱掉她的衣服?
想起脱她衣服的人已经看完了她的身体,她羞得脸上一片绯红,天哪!她的身体可从来没有被人看过!
到底是谁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情?
如果真的是凌浩川,那昨天晚上他可能看完了她的身子,想到这一点,秦小溪的心慌得乱成了一团。
红着脸发了很久的呆,她想起应该做早饭了,再不做就晚了,凌浩川又会打她。
秦小溪赶紧找来衣服穿上,忍着浑身的不舒服,慢慢到厨房里,把粥熬上了。
在熬粥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昨晚做了个梦,梦见爸爸给她喂饭,她不由又发起呆来。
在她的记忆里,小时候她生病了,爸爸常常给她喂饭,她很怀念那种温馨的感觉。
但是,梦总是美好的,但梦醒后,面前什么也没有!
因为爸爸已经很久没有给她喂过饭了,自从爸爸半身不遂后,就没有办法再照顾她,哪怕生病,她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爸爸,您过得怎么样?还好吗?丫丫好想您!
天亮了,凌浩川下了楼,听见厨房里有响动,进去一看,秦小溪在里面,眼睛看着熬粥的锅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走到她身边了,她都没有发觉。
“你……去睡吧!”他说。
耳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秦小溪一大跳,她猛然一回头,看见是凌浩川,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不断往后退。
凌浩川想让她再休息一会儿,才对她说出了这句话,没想到她看到他就像看到了鬼魅一般,不断往后躲。
他不由想起她和江云扬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相处得那样亲密,而现在她却对他躲避不迭。
他的心里又不舒服了,对她吼了一声:“我叫你去睡,你没长耳朵是不是?”
“啊?哦!哦!我……我马上去……去睡!”秦小溪忙不迭地答应,慌忙从他身边绕开,回到了她的房间。
她不明白凌浩川为什么要让她睡觉,但既然他叫她睡,她不敢不听,只好睡下来,背痛,不敢平躺,只有趴着睡。
人躺在床上,却又哪里睡得着,秦小溪不停地想,昨晚究竟是谁脱了她的衣服,是不是凌浩川?他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
一会儿又想起她做的梦,想起梦里爸爸叫着她的乳名,给她喂饭,她的眼里不知不觉泛出了泪花。
然后她又想,凌浩川为什么要叫她睡觉?
还没想明白,忽然看见凌浩川端着碗进来了,她慌忙忍痛爬起来。
凌浩川说:“睡下,别动!”
秦小溪仿佛没有听明白,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满脸不解。
“叫你睡下!”凌浩川抬高嗓门,很不耐烦。
“哦,哦。”秦小溪赶紧趴下。
凌浩川舀了一勺粥,吹吹,喂到秦小溪嘴边。
秦小溪吓一大跳,猛然抬头挺身,想要起来,不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