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尹家呆了这么久，她一直处于一种主人不像主人，客人不像客人的尴尬地位。

在孩子会笑了的时候，尹母偶而会来逗逗孩子，有时也要抱一抱，但她一抱孩子就哭，她便很扫兴地递回给戴小华了。

戴小华还怕另一点，如果尹啸川知道她生的是个女儿，会不会很讨厌这个女儿？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以后又会不会因为讨厌她也就讨厌这个孩子？

戴小华整天想着这些事情，魂不守舍。

不过，一直到大年三十，尹啸川都没有回来，戴小华觉得他不会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初一早上，尹父尹母一早就上街去，他们在年前和尹晓英约好了，初一一起到庙宇里去烧香，还说要在庙子里呆一天。

戴小华带着孩子不能去，因为小孩子是不能进庙宇的。

尹母说，小孩一会儿拉屎一会儿撒尿，一会儿哇哇大哭，会冲撞神灵，如果神灵降罪下来，孩子就会生病，所以她带着孩子独自呆在家里。

尹父尹母走了不久，杜成斌就来了。

戴小华一看见他来心里就害怕，但这时候孩子还在床上睡觉，她没办法跑出去，只能站得远远的跟他说话。

杜成斌放好摩托车走进屋里，戴小华站在门外，警惕地说：“你又来干什么？”

杜成斌笑笑：“我来看你啊，我想你想得不要命，你不想我吗？”

戴小华不回答，跟这种人说得越多，越会中了他的圈套。

看见戴小华站在门口不进来，杜成斌往她面前走，说：“你站在外面干什么？不冷吗？”

戴小华急忙往后退：“我不冷！”

她退到坝子里去了，杜成斌只得站住，说：“我要喝水，帮我倒杯水。”

“水瓶里有开水，你自己倒。”

“你这个女人，”杜成斌说：“有你这么招呼客人的吗？姐夫来了，又没有向你要别的东西，就想喝口开水，你还要姐夫自己倒？”

戴小华不说话，也不动。

杜成斌自己去倒了开水端出来，说：“啸川来信了。”

“什……什么？”戴小华顿时紧张起来：“他……他说什么？”

杜成斌把戴小华的紧张看成了急切，以为她急切地想知道尹啸川在信上说了一些什么，他说：“你想知道的话，进来我告诉你！”

戴小华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算了，我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杜成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笑起来：“是不是因为他这么久没有回来陪你睡觉，你不高兴了？那没关系，我陪你啊！”

戴小华又不说话了。

杜成斌还要说什么，屋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戴小华听见孩子哭，知道可能要尿尿了，这孩子睡得再香，只要要尿尿就会哭。

孩子的哭声让她心慌，她顾不上再考虑别的，急忙跑了进去。

杜成斌把门关上栓紧，跟进了戴小华的卧室。

戴小华在给孩子提尿，看见他进来，心里又慌又怕，想要躲闪，孩子又还没有尿出来。

尹母说给孩子提尿的时候不能乱动，否则会散了孩子的尿筋，她也不知道这散尿筋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散了孩子的尿筋又对孩子有什么影响，但想来对孩子应该没有好处，否则尹母就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跟她讲了！

既然散尿筋对孩子没有好处，那就要尽量避免，所以她在给孩子提尿的时候从来都不敢乱动。

这会儿她也不敢乱动，只是看着杜成斌靠过来，她的心里慌得厉害，焦急地想，这孩子咋还不尿呢？

她眼睛的余光看着杜成斌，嘴里不断喊女儿：“宝珠尿尿了！快尿尿！乖！妈妈手抱酸了！你快尿啊！”

杜成斌坐在了戴小华的身边，左手抬起来从她的肩上绕过去，手在她的脸上又摸又捏，戴小华慌忙把脸转过来：“姐夫，你……”

杜成斌向着她邪恶地一笑，说：“小华，你就跟我玩玩吧，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陪我睡一次觉又有什么关系？啸川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抱抱你，你心里一点都不想男人？反正家里没有人，我们做了也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戴小华又将脸转过来，她不想再跟杜成斌废话了。

杜成斌嘴里跟戴小华说，右手就向她的衣服里面伸，戴小华又急又恼，抱着孩子猛然向他转过来，孩子正好这时候尿了出来。

“扑扑扑”一阵响，孩子的尿尿一下子射在了杜成斌的裤裆处！

杜成斌急忙放开戴小华跳了起来，拼命抖动裤子，想要把裤子上的尿尿抖掉，但那哪是那么容易抖掉的？很快就湿了好大一团！

杜成斌的裤子是白色的，老远就能看出湿了一团，他气恼地对小孩吼道：“你会不会尿尿？怎么尿在姑父的裤子上？”

孩子看见杜成斌皱着眉头吼她，却不觉得是在吼她，只觉得杜成斌在做鬼脸逗她似的，她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