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华暗暗祈祷尹啸川今天不要回来,如果他不回来,就不会打她了。
但她的祈祷没有灵验,还没祈祷完,尹啸川就阴沉着脸走进门来。
戴小华看见尹啸川回来了,而且脸色阴沉得可怕,她便恐惧起来,紧张地看着他,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讨好地说:“你把她……送回家了?”
这句话便又成了导火索!
因为在尹啸川的心里,戴小华这句话不是讨好他,而是质问他。
你的相好晚上来,早上走,你晚上去接她,早上还要送她,你们是不是太过份了?
戴小华的话里当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尹啸川自己心里觉得戴小华有这样的想法,于是他便觉得戴小华又在管他了。
昨天晚上他连喊了戴小华三次才把她喊答应,在刘丽娇面前大失了面子,后来叫她煮汤圆,又磨磨蹭蹭那么久,刘丽娇睡着了她才煮好,弄得刘丽娇没有吃成,一直饿到今天早上,他早就愤怒了,现在她竟然还敢管他!
这一次是三罪并罚,他绝不会手软。
尹啸川冷冷地说:“把衣服脱了,跪到外面去!”
戴小华听见尹啸川这句话,顿时浑身哆嗦起来。
外面的雪还没有融化,她穿得厚厚的跪在屋里尚且觉得冷,现在尹啸川还要她脱了跪到外面去!
她哆嗦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尹啸川说:“如果你自己不脱了跪在外面,我就给你扒光了让你跪!”
戴小华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满脸都是惊恐,可是她却不敢不听,只能慢慢往出走。
尹啸川一声大吼:“先脱衣服!还不来快点!”
戴小华颤抖得更厉害,她脱了外衣。
尹啸川瞪着她:“还要脱!”
她于是把毛衣也脱了,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内衣,刺骨的寒意袭来,她屈起身子,两手交叉抱紧了自己。
“还不滚出去跪下!”尹啸川大吼。
戴小华抖抖擞擞走出去,跪在了白雪皑皑的雪地里!
尹啸川走出来,折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劈头盖脸向她打去!
有一种人,身上有一种狼的特性,有一种嗜血的残暴,也许他一直是沉默的,不动声色的,但是,当某一件事刺激了他以后,他就会兽性大发!
这种人总是喜欢欺负弱者,对方表现得越软弱,他越喜欢残忍地对待对方,现在的尹啸川就是这样!
上一次打过了戴小华以后,他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成就感,好象自己做了一件于他来说十分伟大的事情一般,有一种变态的亢奋!
当一个人第一次做了一件违背常理的事情的时候,心里往往有这种变态的亢奋,就像小孩子第一次逃课,小女生第一次离家出走,明知道是错误的,心里也会控制不住地兴奋!
当看见戴小华脱了衣服冷得缩成一团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再度亢奋起来,因为亢奋,他便想要更凶狠地对待她。
反正现在他就是一个暴君,而戴小华则是犯了错的臣民,在他这个王国里,他没有必要对这个唯一的臣民手软!
所以他下手极重。
戴小华痛得在地上翻滚、叫喊,因为疼痛,她就忘记了寒冷!
因为她的叫喊,尹啸川更凶狠地抽打她,一边打一边吼:“不准叫!不准叫!再叫我打死你!”
钢针样的树枝抽在身上,痛不可当,戴小华却不敢再喊叫出声。
尹啸川仍然把那根树枝打得树叶掉光了,才扔下树枝,骂道:“滚回去反省!怎么反省自己明白!”
戴小华跌跌撞撞回到屋里穿好衣服,虽然那树枝不伤筋骨,但这肉痛也是极难受的,我们平时手指不小心扎了一根细细的竹签都会疼痛难忍,何况她这样大面积地被抽打!
穿好了衣服,她仍然只有忍痛跪下。
尹啸川进来看见她乖乖地跪在那里,没有说什么便出去了。
中午尹啸川回来叫戴小华起来去煮午饭,吃了饭叫她继续反省,于是戴小华继续跪,直到煮晚饭的时间,他才叫她起来,吩咐她煮三个人的饭。
尹啸川接回刘丽娇,吃过晚饭,刘丽娇说:“今晚太冷了,把洗脚水烧烫一点。”
戴小华听见了,没有回答,如果是尹啸川说话,她就不敢不应,但刘丽娇说话,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答应她!
她把洗脚水烧得热热的给刘丽娇端到面前,刘丽娇把脚刚放进去,立刻尖叫起来:“哎哟!烫死我了!”
尹啸川一看,刘丽娇的脚背都红了!
刘丽娇眼泪汪汪地说:“啸川,我的脚好痛,肉皮怕都烫熟了!”
尹啸川大怒,对戴小华骂道:“你要死了!连洗脚水都不会烧了?”
戴小华慌忙舀了一些冷水来兑上,刘丽娇却不敢再洗了:“我这脚一挨水就痛。”
尹啸川恶狠狠瞪了戴小华一眼,瞪得戴小华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