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华跪了一个通宵。
闹钟响的时候,尹啸川惊醒了,戴小华每天早上起来就把闹钟拿进来放在尹啸川的床头。
尹啸川抬头看见戴小华还跪在那里,他冷漠地说:“去煮饭!”
戴小华急忙往起爬,膝盖麻木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走进厨房,戴小华打燃火熬粥,苦着脸揉揉膝盖,赶着去上厕所,她早就想小便了,却不敢起来,一直忍到现在。
尹啸川上班的时候,工友们又开起了他的玩笑:“啸川,这么久了,昨晚才听到你老婆喊叫,你把她整凶了?”
“还是温柔点哦,你媳妇那么嫩,糟得住不?”
……
尹啸川照例不说话,脸上的神情讪讪的,好象很腼腆的样子。
戴小华一夜未睡,精神很差,和李婶在地里忙活,她不断打呵欠,李婶以为小夫妻俩终于圆了房,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有功德的事情,心里很自豪。
看见戴小华打呵欠,她很有深意地笑笑,说:“才干那事,悠着点,晚上别熬得太久,要不身体受不住。”
戴小华并不明白李婶这句话的意思,但也不敢把她跪了一夜的事情跟李婶讲,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是家丑,既然是家丑,当然不能外扬。
这天晚上,尹啸川只对戴小华说了一句话:“要睡觉就上床,不睡就继续跪!”
他要戴小华跪得受不住了的时候,自己爬上他的床,那样在他动她的时候,她就不会大喊大叫了!
戴小华低声说:“我……不睡……”尹啸川别过头不再理她。
尹啸川对戴小华没有一点爱意,因为没有爱,自然也没有怜惜之情,戴小华跪在那里,对于他来说,就像路人甲一样,引不起他一点情绪的波动。
戴小华还没有抗争意识,虽然她并不想跪,但不知道不跪又该怎么办。
这时候早已经进入冬天了,半夜时分下起雪来,戴小华跪在冰冷的地上,冷得发抖,但她仍然不敢起来。
她的脑海里不断想着怎么办,实在太冷了,她想要躺到床上去,但尹啸川说了,要睡觉就要上他的床,她心里对上他的床始终感到惧怕,那就只能继续跪。
可是这样的话,要跪到什么时候呢?她不知道!
现在她开始深刻地想念母亲,母亲虽然也常常罚她跪,可是从来不会让她跪一个通宵,更不会让她连着跪几个晚上。
母亲生气了,喝令她跪下,打一顿就叫她起来了。
相比之下,她倒宁愿尹啸川能够打她一顿,那她就不用天天晚上跪在这里挨冷受冻了。
跪到后半夜,她又疲倦又冷,眼睛睁不起,不断打瞌睡,一不小心,头撞过去,撞在了床沿上,额头磕出一个包,把自己磕醒了,把尹啸川也给撞醒了。
尹啸川睡得正香,床猛然摇晃起来,他吓一大跳,以为发生地震了,一跟头爬了起来。
这里是地震带,常常发生一些小型地震,有时会滑下大块的山体,所以他们对地震一样的晃动都非常敏感。
尹啸川坐起来,看见戴小华的手捂着额头,惊慌地看着他,他估计是戴小华撞了他的床,很恼怒,说:“往后跪点!”
戴小华忙往后挪了挪,她想要跟尹啸川说点什么,说她冷,想睡觉,但看见尹啸川气恼的样子,她又不敢说了。
尹啸川倒头又睡,但怎么也睡不着了。
工友们白天不断说着荤话,讲着女人身上种种能引起他们亢奋的东西,不断问尹啸川,他妻子身上哪里最漂亮,哪里让他最舒服,虽然他通常是不回答的,但他们本来也没想要他回答,只是在劳累之余说点荤话解闷而已。
他们总是问他:“啸川,你老婆什么时候肚子才大得起来?你小子晚上没使劲是不是?”
他很郁闷,如果和他结婚的女人是刘丽娇,怕早就怀起孩子了吧!
因为他是不会和刘丽娇分床睡的,而如果他要和刘丽娇办事情,刘丽娇也不会像戴小华这样大喊大叫。
女人真讨厌!戴小华真讨厌!他这样想的时候,便又看向戴小华。
戴小华的膝盖跪疼了,不断挪动腿,又不断瞧他,脸上的神情可怜巴巴的,似乎很盼望他能赶快叫她起来。
“起来!”他终于说话了。
戴小华忙撑着地用力站起来。
“去烧点热水洗洗手脚。”尹啸川想像她的手脚一定都冰凉了。
戴小华急忙去烧了热水洗手洗脚,洗完总算舒服了。
戴小华走出来,仍然不敢去睡,她觉得他不会让她现在出去睡的。
果然,尹啸川说话了:“过来!”
戴小华慢慢了走过来。
“上床!”尹啸川对她说话总是很简短。
戴小华犹豫了好一会儿,开始往床上爬,她实在不想再跪了。
她上了床,尹啸川说:“脱衣服!”
戴小华只能慢慢脱了外衣,身上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