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乎同时爆出了大片的血雾,在雨幕中踉跄着跌倒,更多的人惊恐欲绝的尖叫着,不顾一切的向着后方冲去,他们都知道,在统帅府前,七八百人都挡不住这家伙,现在,他们更挡不住。
于是,他们争先恐后的逃跑,他们要活,要活……
哪怕那军官看到这一切之后怒吼连连,甚至开枪射杀了几名跑的最快的手下,却依旧无法阻挡这场溃败。
宁毅这一纵身,差不多蹦起了七八尺高,在空中射杀了十几二十名特拉兵,剩余的人再也没有胆子继续向他开枪,一窝蜂的开始逃命。
那狙击手此刻也是肝胆俱寒,怪叫一声跟着逃命,远距离射杀才是他的强项,这么近的距离,面对这样的高手,他根本没有胜算。
“滚开,你这个蠢货!”
刚刚从地上爬起,这狙击手便狠狠的挨了一脚,再次跌倒在地,映入他眼帘的是那军官厉声怒骂着的,惊恐又狰狞的脸……那军官头也不回的狼狈逃窜,他踢的这一脚,是因为这狙击手挡住了他逃跑的路线……在看到局势无法逆转之后,那军官果断的选择了跟着一起逃跑。
宁毅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然后毫不停留的追了上去。
那狙击手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便看到了宁毅那冰冷的眼神,以及打空了还拎在手里,被当场棍子狠狠轮下来的枪体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大。
呯的一声闷响,脑浆四溅。
那狙击手的尸体像是一截木桩般缓缓倒地,而宁毅,却已经看也不看一眼的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替他报了刚刚那一脚被踢之仇……枪声狠狠挥在了那军官的腰间,那军官肥硕的身躯像是一个巨大的棒球一般的飞了起来,在空中滑行出好远,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但宁毅,依旧没有停留,继续在雨水里前冲,衔尾追杀这种被吓破了胆,失去了抵抗力的溃兵,绝对是减少前路上阻碍的最佳方式。
车队,依旧在泥泞的马前峡中缓缓前行,地面上的水已经没过了足裸,看上去像是行驶在汪洋大海中的小船,司机们只能依靠两旁的山体,来确定前进的路线。
那一声声穿过雨幕而来的凄厉惨叫,只让一个个的流民们感觉到心底一阵阵的发凉,他们的身体在大雨里剧烈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死亡,还是害怕想象宁毅在车队前方进行的疯狂杀戮。
于此同时,在马前峡的入口初,长长的车队随着贺方的一挥手,猛然停下,天地间除了雨声,便是峡谷中传来的密集的枪声。
“长官,看来那家伙在峡谷里遇到了弟兄们的拼死抵抗,我们很快就能够追上他们了!”团副谄笑着道。
“恩!”
贺方恩了一声,摇下车窗对一名军官打了个手势。
“你们,冲在前面给我做先锋,那群刁民胆敢冲击军队,你们就给我将他们全部杀光!”
那军官嘿嘿冷笑一声,冲着那一百多名额头全部被磕破的特拉兵道:“团长仁慈,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可要牢牢的把握……谁要是贪生怕死敢后退一步,就地正法!”
那群被淋的像落汤鸡一般的特拉兵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嗷嗷狂叫着冲进了马前峡,额头上的磕破的伤痕像是一个个耻辱的标记,现在,他们要么将那群流民和宁毅等人全部杀光来洗刷这份耻辱,要么,就是死。
他们选择拼命。
在他们的身后,是拥有近千名士兵的贺方的车队,看着这群为了活命被迫赶上去拼命的家伙,几乎每个特拉兵的脸上,都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他们死,好过自己死,等他们死光了,敌人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自己再过去占便宜,这种事,没有人不愿意做。
峡谷里的惨叫声,终于停了。
几乎同时停下来的,还有那倾盆大雨,夜空里又出现了皎洁的明月和漫天的星斗,峡谷中的一切,又开始清晰可见。
地面上有厚厚的积水,倒伏其中的尸体在这夜里看上去格外惊悚,那些流民们颤抖着盯着自己的脚尖,根本不敢看向车外,他们害怕自己就算能活下去,今晚的这些事,都会成为难以忘却的噩梦,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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