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额头上伤上加伤,血流如注。
“团长,你别着急!”
尖嘴猴腮的团副忙拉住了贺方,压低声音道:“这些人,杀了也是杀了,不如给他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那刺客生猛的紧,让这些混蛋打打前哨也是不错的,至少可以减少我们的人的伤亡!”
贺方这才消了口气,让部下匀出了一些武器给这群溃兵,寒声道:“要不是团副给你们这群胆小鬼求饶,老子现在就崩了你们,现在给你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去给我将那群该死的流民和那刺客的脑袋拿回来,谁要是敢后退一步,就别怪老子辣手无情!”
那群溃兵们千恩万谢,心头却在不住的发苦,他们谁又不知道,这分明是要自己这些人做马前卒,可是即便知道又如何?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团长,这次只要你能拿刺客的人头回去见统帅,下一个先锋将军,说不定就是团长你了啊!”
团副猛拍马屁道:“但愿团副你高升之后,千万莫要忘记咋们这么多年并肩作战的情谊,多多提携一下小弟我……”
“哈哈哈,咋们俩什么关系,没说的,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你了你的一碗汤喝!”
贺方哈哈怪笑,豪气干云的说道,那得意的模样,似乎是他已经接过了裘笑天的衣钵了一般。
马前渡外,就是水流湍急的天马江,江水汹涌犹如千万头狂奔的骏马一般,什么东西掉到了水里,打一个转儿就没有了影子,加上马前峡,此处几乎是特拉国的一道天然屏障。
“杨队长,咋们到这天马江边已经好几天了,一直这么干等着,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在天马江对面那遮天蔽日的山林中,两百名伪装成流民的特拉武装力量隐藏在其中,几天来一直都没有动静,就连副队长任海方,都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这次是拼命的活,送死急什么?”
队长杨全林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对面马前渡的情况,一边问:“渡河的船只和船工都找好了吗?记住了,一定要好手,要不然,咋们一下了水,就是那些该死的政府军的活靶子!”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任海方到,他看着眼前的杨全林,这个岩石般坚硬的汉子,心中总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敬畏,这可是康诺军中的一员猛将,打过的硬仗无数,真正是从刀山火海里闯过来的人。
他知道,除了杨全林,他自己,甚至是他们手下这两百人,都是个顶个的硬汉子,但他们这些人,和这队长相比,却稚嫩的像是刚刚上战场的菜鸟一般。
杨全林一直在举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马前渡的动静,几乎是一动不动,像是和周围的山林,岩石都融为了一体。
“该死的刘通,别让老子看到他,不然活剥了他的皮!”
“这个狗娘养的杂碎,简直毫无人性!”
耳边不时传来了手下的弟兄们悲愤的骂声,任海方看了看他们,却没有说话,刘通这阵子,为了逼康诺武装出来正面决战,已经屠灭了十来个不愿意逃难的康诺村子,残忍的杀害了近千名康诺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那刘通恨透了,恨不得将之活活咬死。
他们这支队伍,是一支敢死队,活着回去的机会极其渺茫,这些人虽然都是康诺武装中的精锐,但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还是有些怕死的。
不过,自从他们路过了一个被屠杀一空的村庄,杨全林专门派那些有些打退堂鼓的敢死队员去替被屠杀的老百姓埋尸体,自从看过哪些手无寸铁的村民被残忍杀害的现场之后,那些原本有些打退堂鼓的家伙,反而成为了战意最高涨的人,他们看着对面驻守马前渡的特拉兵,恨不得现在立即就冲上去和对方拼命。
nll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