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一条狗命,也不是不可以!”
一想到王胖子被自己折磨的体无完肤,一个孩子还被自己斩断了三根手指,裘天赐知道,要是宁毅看到这些,他自己的下场一定会非常之凄惨,无论是宁毅的那些传说,还是白天在统帅府外大开杀戒表现出来的冷血和残忍,都可以确定他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只是,他没得选择,因为他敢肯定,自己只要敢说上半个不字,眼前的家伙绝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于是,他干笑着指了指衣橱问:“我能先穿上衣服吗?我总不能光着屁股跟你过去……”
宁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整以暇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冷声道:“要快,我的耐心,非常有限!”
“一定,一定……”
裘天赐快步冲过去穿衣服,眼底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很快,他便穿好了衣服,回头笑盈盈的看着宁毅。
“你笑什么?”宁毅问。
“我笑你好蠢!”
裘天赐闻言,笑的更开心了,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只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宁毅的脑袋道:“有勇无谋的莽夫,就凭你,也配跟我斗?”
“哈哈哈哈……”
宁毅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道:“你以为你手上有只手枪,就可以对付的了我?你怎么这么天真?”
裘天赐闻言一窒,猛然感觉浑身发凉,他忽然想到,对付这样的高手,不在第一时间将他的脑袋轰开花,就很难说谁胜谁负,于是立即扣动了扳机!
呯……
枪声炸响,呼啸的子弹在真皮沙发上射出了几个破洞,但宁毅的身体已经从沙发上消失了,他像一只灵巧至极的狸猫一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床头的烟灰缸,当做暗器一般狠狠的砸了过来。
咻……
烟灰缸在空气中带着低低的啸声,狠狠的砸中了裘天赐持枪的胳膊,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裘天赐抱着手腕蹲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被铁锤狠狠的砸中了一般,疼的钻心,枪掉在了地上,浑身冷汗淋漓。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居然跟我玩阴谋,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宁毅的脸色铁青,一步步的向裘天赐逼了上去,这家伙居然趁着自己大发善心的关头偷袭自己,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别,别……”
裘天赐只吓的魂不附体,颤声连连求饶,但宁毅哪里管这么多,一拳便砸了过去,正中对方的肋下。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夜空里犹如夜枭的嚎叫,听上去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只是一拳,裘天赐便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已经被打断,疼的痛彻心扉,口中不由自主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挣扎着,嚎哭着求饶不已,看上去凄惨无比,可怜无比。
只是,在宁毅面前扮可怜,注定不会有什么后果,又是几拳砸下,裘天赐口中血流成河,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疼的满地乱滚,叩头如捣蒜一般的哭着连连求饶,眼泪鼻涕横流的道:“大哥,别打了大哥,再打我就要被打死了啊……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胖子和几个孩子,你放过我好不好……”
“废物就是犯贱,不狠狠的揍你一顿,你就皮痒痒!”
宁毅的语气,像是在训斥自己家里的一条狗,狠狠的一脚将裘天赐踢成了滚地葫芦,低吼道:“还不快滚起来带路?是不是还欠打?”
裘天赐哪里还敢耍花样,连滚带爬的起身带路,从小到大,别说没人敢打他,就连被人说一句重话的人都没有,现在不但被人揍的七晕八素,更是被人像狗一样呵斥,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底便充满了屈辱。
可是,他还是不得不乖乖的照着宁毅的吩咐去做,对方拳头的滋味,他是再也不敢尝试了,只能在心底暗暗发誓,要是自己能够活下去,一定要杀光这王八蛋的全家,才能够泄愤。
一出门,裘天赐便看到院子里,自己的那些护卫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脖子已经被切开,似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心底便又是一阵阵的发凉,连看宁毅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一个杀人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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