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一颗心,由热至冷。君朵冷笑,起身,道:“是我跟他走,还是他进来?”
修可看着君朵的目光有一些悲哀,道:“如果你要逃,我们会帮你。”
君朵动容,这个男人,不论是作为丈夫还是朋友,都是对方绝佳的福气。
君朵微笑,道:“可以帮我争取一些时间吗?我还想和秀成姐说会话。”
秀成听见君朵如此亲密的唤着自己,一时感动不以,泪光闪闪,拖着肚子起身,垂首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君朵,呢喃着:“朵朵~”
君朵甜甜一笑,面上看不出异常。唯有一双细腻柔滑的柔荑,异常冰冷。
她说:“我还想听姐姐讲故事,故事没听完,我怎没能走。”
“恩”秀成拉着君朵的手,语重心长道:“完事想开些,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绝处会逢生。”
“我知”君朵乖巧的应着,“各人有各人的运气,姐姐如今是安定了,便多为自己和孩子想想,别为了我蹚浑水。”
秀成沉默不语,眼眶微红,君朵这是在为了她而担心啊。
秀成摸了摸君朵肉肉滑嫩的脸,道:“傻妹妹,姐姐如今今非昔比,若要保你,也并无难事。只是姐姐终究不是部落首领,名义上难以说服群众。这件事可以解决,只是需要时间去消磨。”
“不必了。”君朵婉拒,拉着秀成的手撒娇道:“姐姐快和我说说后来的事吧,我很好奇。”
秀成见倔犟,便知自己解不开她的这个节,只好妥协的拉她坐下。
抬首对着表情淡淡却忧心忡忡的修可,道:“你先带族长去休息一会,等故事讲完了,我亲自带她出来。”
修可红眸微山,颔首,转身走出门外,将时间留给她们姐妹二人。
门外,强纳生和金刚如门神一般一人守着一边。一个冷峻孤傲,一个面色不善,眉头紧蹙。
秀成的其他四位丈夫都聚集在小院中,见修可出来却不见君朵身影。
布嘟上前问道:“~她们?”
修可面色淡漠,道:“很好。”言毕,便绕过布嘟朝小院外而去。
这里,是族长给秀成养胎时的住处。一同住在这院落的雌性还有不少,见秀成的丈夫还有强纳生和金刚他们一个个面色阴沉,便都感到好奇,站在门口时不时露出疑惑的目光。
院落外,以部落首领为首,周边聚集了许多兽人,人形兽形各半。众兽人有些烦躁的伸出爪子刨土,有些则看似云淡风轻,内里,却暗涌汹涛。
首领在前,一双黑褐色双眸深幽难明,身姿挺拔,雄壮有力。面无表情,却气场强大。双唇微抿,双眸微眯,震人之气从周身散发。
清风轻拂,以首领为中心带起一阵旋风,惹得尘土飞扬,无形似有形,难以捉摸。
小院内,金刚跨步来到修可身边,望着自己的首领父亲,目光坚定。
他说:“我接受挑战。”
首领眸光微闪,面对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眸中流露出了不忍。
门口的强纳生看着金刚的冒失,眉头微蹙。
他寻了一根光滑的木棍将头发挽起,干净利落的马尾垂钓在脑后,将整个五官展露。刀锋剑眉,双眸狭长深幽,鼻梁傲挺,唇微抿,极为殷俊。相比之前的阴魅,昂藏七尺,此刻阳刚之气十足。
只见他踱步而来,站在金刚的身后,沉声问:“你可想好了?”
金刚轻嗤,道:“朵朵,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他目光坚定,神色间褪去了初化人形时的稚嫩,更不见在君朵面前时的憨傻可爱。他肌肤白皙,五官精致,那柔和的面部线条上,眸如点漆。那双眸子里藏着淡定、忧伤、冷漠和守护君朵的固执。
他那坚定的目光看的强纳生很是不爽,却又暗自赞扬。
雄性,就该如此血性。只有如此,他才有资格做他强纳生的对手。
屋外,男人们针锋相对。
屋内,女人们促膝长谈。
“姐姐,跟我说说你和修可之后的故事。”君朵挽着秀成的手臂撒娇的问着。
有时候情绪是很难说清的事情,就在昨天还讨厌这个同一世界的女人。现在,却可以因为彼此所散相同的气场而有惺惺相惜之感。
秀成抿唇微笑,眸光温柔,楚楚动人。
只听她道:“修可出现后,我的生活好了许多,肯乖乖吃饭了,也不在整日想着寻死。不知道修可想了什么办法,他的朋友接手了送饭和看守的活,经常会和我说话,告诉我修可在做什么,他们的打算是什么。他们经常问我是哪个部落的雌性,说我很奇特。
我无法告诉他们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只好说我来自天空。
说来也好笑,我编了一个谎话,说我住在天空的云端上,上面有一处白云城,我就是里面的居民。只是外出游玩时不小心跌落云端,所以才掉在部落附近的悬崖上。”
听到这个谎言,君朵也不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