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他以为她想管吗?羽羽那般嗜睡嗜吃,哪里是天生的?如果不是从他体内遗留下来的病根,他的体质便会和常人一般无二。
段斯澈,你最好祈祷你的毒剂还能有救。
天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冷雪鹫吃完晚饭后便去了诊疗室,将里面所有的仪器都检查了一遍,但凡她觉得不好或者不满意的,统统让东方拿去撤换。
等她好不容易忙完的時候,整座大宅已经寂静无声将近半夜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她真心觉得这一次的诊治是一项苦差事。
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间依稀还有灯光渗出来,冷雪鹫站在楼梯转角,默默的看了好一阵子才拧着眉回了房间。
然而她才刚打开门,若有似无的人气瞬间让敏感的她全身戒备了起来,微微眯了眯眼,她猛然厉喝:“谁?”
“啪”的一声,一室的阴影散去,房内光亮一片。冷雪鹫嘴角抽搐的看着坐在阳台沙发椅上的男人,随即皱了皱眉。
“反应很快。”
冷雪鹫揉了揉眉心,哪是她反应快啊,是他的气场太强大又偏偏不去掩饰,还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正常人都能感受得到。
“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找自己讨论病情?
段斯澈默默的回过头来,“这是我的房间。”
“诶……啊?”冷雪鹫猛然瞪大了眼,退后几步看了一眼门外,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房间,确确实实是他白天带自己过来的地方。
她瞬间愤怒了,这男人分明耍了她。
“过来吧,睡觉。”段斯澈站起身,神情那样自然而然一点都没有被发现阴谋后的尴尬。
冷雪鹫冷哼一声转身便走,“我自己去找房间住。”
她话音刚落,腰间陡然多了一条手臂,一用力便将她甩到床上去了,紧跟着房间的锁被咔嚓一声脆响非常适時的锁上,身上压下一具沉重的身子。
段斯澈的动作简单明了一气呵成,冷雪鹫眨眼间已经被他结结实实的搂在了怀里。
“你做什么?”她皱了皱眉,用手肘抵住背后的身子。
“睡觉。”他将毯子一掀,盖在了两人身上。
冷雪鹫挣了挣,却发现背后的男人纹丝不动,她就像是蚂蚁撼大象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可是这算什么,这男人不至于饥渴到随便见到一个女人就扑上来吧。
“再动就重复六年前的事情。”他对她的抵抗力有多弱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她在不知死活的想要反抗,他绝对不会客气,他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
冷雪鹫立即松手,由着他搂着自己的腰身,宽厚的胸贴着她的背,灼热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身上,又酥又麻。
段斯澈心里忽然涌上一种满足的情绪,好似在他怀里的女人天生就是嵌合他似的,拥着她是一件多么自然又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向来僵硬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松弛了下来,莫名的轻松让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然而此刻的冷雪鹫却是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她挣不开又躲不掉,要是硬来的话或许真的就重复六年前的事情了,她一点都不怀疑他说出口的话。可偏偏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更加不想在治好他毒剂之前节外生枝。
行,她忍,反正也不是没抱过,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儿子也生了,她又何必矫情的故作姿态当高洁圣女。只是抱着睡觉而已,其他不做的话,她就忍了。
冷雪鹫暗暗的唾弃了自己一把,还是矫情了,明明就是自己贪恋他怀里的那种温度,装什么装?搂就搂着吧,指不定谁吃谁的豆腐了,这男人绝对是优质男人一枚。
正当她胡思乱想時,身后的男人蓦然贴近了几分,冷雪鹫条件反射下的一耸,便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耳边,低沉沉的声音悠然的响起,“那个孩子,我确实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