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能不能先高抬贵手,怜香惜玉点儿?你这样我说话很困难。”
晲视她片刻,战少尊松手坐回了原位。
下巴解脱,乔宝贝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很认真地说:“我叫张俏丽,二十四岁,打工仔一名。”
“在哪儿打工?”
歪头一想,她回:“阳光北大街的咖啡厅。”
话音刚落,战少尊冷冷开口:“张俏丽,阳光北大街的咖啡厅一个月前转让了。”
“……”乔宝贝张张嘴,怔了一下,然后才说,“哈哈,我刚刚故意骗你的啦,其实我是在阳光东大街的咖啡店里打工……”
“骗你的。”男人又说。
她瞪了眼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肺都快气炸了!
王八蛋,故意诓她!
“阳光北大街的那家咖啡厅的咖啡味道不错。”战少尊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唇线微勾,“女人,要不要去喝一杯?”
男人的声线在寂静的车厢里,磁性得惑人,可那脸堪比腊月冰雹,一身的戾气像无数飞镖扎满她全身。
乔宝贝沉默地握紧拳头,极力控制住想要扑过去踹他一脚的冲动。
谎言被拆穿,她声音也变得硬邦邦:“不用,姑奶奶我无福消受。”
男人凉沉的眸子染了雾霜:“名字。”
“张小宁。”她郁闷地回答。
“多大?”
“二十一。”
“身份?”
“咖啡店打工的,不过不是阳光任何一条街。”
战少尊没再问了,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冷漠的态度三分阴沉七分跋扈。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乔宝贝心尖儿抖抖,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他到底是信了没?
信或不信吭个声儿吧?
贱四叔,猜不透,摸不透,要命的节奏,贱透了!
渣男!真能折腾人。
到达名泰酒店,车子刚停稳,贱四叔连带着手铐拽她下了车,皮肤被手铐勒得痛死,可是痛死也不及她此时心里的焦惶不安。
乔宝贝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想着逃跑路线,烦躁极了!
一路被拖上十二层,弑天尽职地站在门外,她被贱四叔拖进了土豪套房。
砰!
可怜的门被男人一脚野蛮地踹上。
门摔得震天响,惊得她心脏差点爆裂。
紧接着一声吧嗒,手铐打开了,她自由了,可是门外有弑天守着,门内有这只大禽兽在,她能逃哪儿?
除非从十二楼跳下去。
目光朝男人横扫过去,乔宝贝笑得十分灿烂,决定东拉西扯拖延时间。
“大帅哥,你叫啥名儿?”
战少尊没回答,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点烟,吸烟,吐烟雾,一系列动作潇洒帅气,绝对爽利。
烟味儿飘了过来,男人从眉头到唇角都夹着阴鸷的冷脸转过来。
“说说你的职业。”
露出一抹官方微笑,乔宝贝捏捏被嗑得生疼的手腕,说:“可以这么说吧,我是一名化妆师,当然比化妆师要高明点儿,你也可以认为是易容术,模仿别人,包括声音是我的专业。”
她笑眯了眼睛,看着贱四叔那张阴沉得琢磨不透的脸,“要不,我给你来个大变活人?”
“不用。”
冷冷两个字,掐灭了她逃跑的第一个计划。
真是咬牙切齿,恨呐!
战少尊漫不经心地吸着烟,冷声:“去,把妆卸了。”
乔宝贝很干脆:“行,给我十分钟时间。”
一转身,她往洗手间走。
看着她妖娆走进洗手间的曼妙身姿,战少尊无缘无故想起了那个丫头雪白粉嫩的身体。
只是一想,浑身上下的细胞诡异地欢腾起来,裤底下支帐篷了。
妈的,该死的乔宝贝!
用力摁灭了烟蒂,紧锁了眉头,他伸手解开脖间的扣子,利落地脱了外套,直接搭在了沙发背上。
对一个十九岁的小妞儿有了男人的生理反应,他脑抽了?
而那个让他脑抽的小丫头,一边迅速卸妆,一边心内哀嚎。
五分钟卸妆,五分钟易妆。
五分钟……要把自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是多么有挑战性!
一想到这点,她心都在哭了。
可惜,洗手间外面的男人压根儿不理会,慢悠悠的声音带着浓烈的警告:“还有四分三十六秒。”
靠,算那么精确干嘛!
乔宝贝一边愤愤问候着,一边动作快速地易妆。
很快,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儿,淡淡的眉,细长的眼尾,几分妖,几分纯。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分秒不差,刚刚好。
满意一笑,她走出了洗手间,笑容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