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但仍然是怕。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下意识的反应一样。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儒旗忽然的问道。

“气势，这是因为气势！”李青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所练的心法，很多招式都需要观摩意志，观想武者的气势，才能迸发出招式的力量来。

“你说的也对也不对。事实上，这并不是因为气势，而是因为掌控。”儒旗笑了笑。

“掌控？”李青怔住了，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

“是的，我自信我掌控一切，掌控你不会对我动手，掌控你的底线你的准则，所以在这个界限之上我就可以任性妄为，所以你会觉得，我的气势很强大，我很厉害。事实上，这却是一种假象。但即便是假象，却也能给敌人一种精神的冲击。就像是一个七八十岁老头的拼死一搏，二十岁的年轻人也会害怕一样，前者不在乎生死，以命搏杀掌控，而后者在掌控之外，自然会惧怕！”

“……掌控？”

儒旗简简单单的一句解释，令李青感到脑海中的桎梏，隐隐有突破之势，他似有所悟，“那这么说，无论我打不打得过敌人，我都要镇定，哪怕摆设出将一切掌控在内的表情，也能将敌人震慑，从而消减敌人的实力，是吗？”

“不，那得来的气势是虚的，假的。真正的气势，是真正的掌控。对一切的掌控。”儒旗笑了笑。

“我不懂……”李青有些不理解儒旗的意思，太深奥了。

“没关系，能领悟到第一层，已证明你的天赋不差了。也算是你通过了我的第一个考核吧！”儒旗淡淡的说着，“这第二个考核很简单，考你的琴棋书画四艺。”

“琴棋书画！？”李青觉得儒旗在刁难他，纳闷的问道，“这四艺不是读书人才学的东西吗？”

“回到我的第一个问题上，只有懂得敌人，才能掌控一切。所以不论是武者还是读书人，气运师、风水师、降尸师，等等佛道、法道、儒道，各行各业，你都得了解，唯有这样，才能做到二字，‘掌控’！”儒旗微笑，“当然，你现在选择更换师傅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里李青不得不佩服，他的师傅果然是个天才，全能的天才，只有这样的全能天才，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

“事实上，琴棋书画四艺，也可以理解为四道，琴道、棋道、书道、画道四门精深大道，根据我的研究，我发现四艺的本源，其实是四道。只是当今的读书人只知道修道小术，渡民大术，却忘了本质的道。”

“诸如这琴道，乃是声道，以声杀敌，以声控敌。就像是君王一句话，伏尸百万，以声杀敌，这便是声道，大乘声道而已；棋道，乃是掌控之道，克敌杀敌、上阵杀敌之道，就像是两军交锋，棋子相互厮杀；书道，乃是儒生大道，以儒治国，以儒束民，普渡众生的大道；画道，乃是自然之道，怡情之道，释放天性，寄志山水之道，是远离纷争的隐士之道。”

“所以说古人的智慧，很是可怕。只是当今的人愚昧而已，却不知道古人的才是真正的精华，你现在还觉得，琴棋书画四艺很简单吗？”

儒旗每说一字，李青便觉得脑海震动一次，觉得自己的认知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对琴棋书画四艺的看法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三天后为师考你琴棋书画！”

啪！

李青正想着，几本古旧的书籍扔在了他的脚下，正是琴棋书画四艺书籍。原本这些杂书他是不屑去读的，觉得读了无用，但听了儒旗的话，他却小心的捡了起来，像是在捡几块价值不菲的瑰宝。

“李青，你记着，真正的大乘之道，是藏在普通的事情中的。它不是虚无的玄理，也不是虚无缥缈的神明，只是隐居在山野中的隐士而已。”儒旗的话越飘越远，却给李青带来的震撼越来越深。

“我算是捡到宝了！”

李青相信，这样的境界，其他师傅是无法达到的。他现在反而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坚持，固执的选择儒旗，否则，这样的师傅，打着灯笼也找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