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菀有丝疑惑地站在他的面前,有什么不对吗?不解开衣服怎么上药?
席天逸盯着她似在沉思的小表情,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闻言,她看向他,很认真地看向他,然后把膏药递给他。“席先生,你是说我贴不好吧,你来吧。”
然后,她转过身,继续拿新的绷带。
席天逸就这样怔愣在那里,机械地转过头看她,完全没有异样,她泰然处之。她看出来他在逗她么?还是没看出来?还是她并不在意?他有点郁闷地看着手里的膏药。然后,他解开长袍睡衣,啪,贴了上去。
蓝紫菀回过身要递给他绷带的时候,触及他半/裸/的身体,还是尖叫了一声快速转回了身。“席……席先生,绷……绷带……给你。”不敢回头,手拿着绷带直接递了过去。
看见了?看见了吗?席天逸看着递过来的绷带,脸有点挂不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就算他不想对她怎样,可是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遭人嫌气了啊?!如果让他那些损友知道,不,绝对不能知道,就像他与她第一次偶遇时的狼狈一样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的骄傲,他男人的自尊,就这样被她无视地贱踏了。席天逸有点悲哀地想着,他会不会从此无能啊?
愤怒地扯过那条白色的绷带,却不小心扯疼了骨头,他闷哼一声。
蓝紫菀听到他的闷哼,可还是不敢回头,不过语气里还是有些着急的关切。“怎么了,席先生?”
席天逸疼白了脸,可还是无损他的俊颜。“死不了!”
看了看那条绷带,又看了看自己,不想自己还被无视,他复又开口。“在那儿站好,不许转身。”
“哦,好。”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应好,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听老板的话才是。
席天逸慢慢地脱下睡衣,两只袖子脱了下来又左右打了一个结在腰间。“转过来吧,你来给我缠绷带。”
听话的转身,蓝紫菀的眼睛也不敢乱看,低着头四处找绷带。看了一圈,原来绷带可怜地躺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
她拾起来,吹了吹,仿佛上面真的粘了灰尘。然后,她靠近他一点站着,绷带贴上膏药处,眼睛盯着伤处还是不敢乱瞄,但是缠起来是要主人配合的。“席先生,麻烦你抬一下胳膊,好吗?”
席天逸瞬间挑眉瞪着她,“抬胳膊?你在和我开玩笑么?我伤的是肋骨,能抬起来的话,我早就活蹦乱跳的了,还用你在这给我上药?”
“对不起。”她连和他说话都不敢看他,知道他受伤心情不好,她开始哄他,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候,生病的小朋友不吃药,她看到阿姨们都是哄哄就很听话了。“是我说错话了,可是稍微抬一下就可以,不然真的没法缠。不然这样好不好,没受伤的一边抬起来,受伤的一边胳膊稍微打个弯,这样我就能缠了,真的。”
席天逸最后还是听了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哄着他的时候,他心里特别舒服,好像有可爱的小鸟在房间里飞旋歌唱。
蓝紫菀如愿地得到了他的配合,很快就缠好了绷带。
完成了。她放松下来,如释重负的表情还是泄露了出来。而席天逸的好心情又在瞬间如云霄飞车一般迅速滑下。
他盯着她的脸,没受伤的一边,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终于结束了,所以松了一口气?我、有、这、么、可、怕、么!”
被迫对上他那海蓝色的眸子,蓝紫菀瞬间石化了。身子一软,高度紧张的神经刚一放松又如临大敌般地重拾紧张,她终于不支地昏了过去。
席天逸很想接住她的,可是,他的动作只做了一半,然后他也石化在了那儿。“呃……好疼。”
豆大的汗珠渗出了额头,他白着脸看着倒在他胸前的蓝紫菀,欲哭无泪。这就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吗?
他忍着痛,一鼓作气站起来,任蓝紫菀的娇躯顺势滑落至地毯上。越过她,他走回自己的房间,翻出了手机。
“伊森,我不管现在是几点,也不管现在你在干嘛,总之,现在、立刻、马上联系silver的人,来治好蓝紫菀,我一刻也不能等了!”说完,他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看了看黑下去的屏幕,又放在桌上。耳边又响起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他喝了一口whisky,身体也在座位上随着音乐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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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波浪长发的女人,穿着/性/感的贴身超短裙,勾勒出妩媚的线条,她扭着身体慢慢靠近了他。“不下来一起跳?”
“什么?”他大声地问她,在这里根本听不见。
她比了比身后舞池的方向,示意他去跳舞。他对她摇了摇头,表示没兴趣。
她挑了挑眉,表示不信。然后,她在他的旁边,贴近他的耳朵,“刚刚谁的电话?”
他看向她,笑容很亲切,“你老板。”
闻言,她离开他,坐正了身子,拿起他的酒,仰头喝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