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告白?呵呵,子熏,伤害了你,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那是他们的报应。”
他的神情很古怪,似恨似怨,似愁似恼,唯独没有后悔。
子熏勃然大怒,“闭嘴,你胡说什么。”
滕天阳的眼神阴冷的可怕,冷冷斥道,“那是他们做错事情的报应。”
子熏暴跳如雷,小脸气的通红,“我爹地妈咪不是坏人,你休想诋毁他们的名声。”
太过份了,人都被他害死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他们。
滕天阳冷笑一声,“对你来说,他是个伟大的父亲,但我来说,是害的我家破人亡的恶魔。”
他眼中的恨意很浓烈,仿佛积郁多年。
子熏惊呆了,脑袋嗡嗡作响。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没病吧。”
滕家好好的,每一个人都活的好好的,哪来的家破人亡?
“我很清醒。”滕天阳深吸了口气,果断的揭开一个隐藏多年的惊天大秘密,“其实我不姓滕。”
如一道惊雷在子熏耳边炸开,“那你姓什么?”
怎么可能?他是滕家的独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滕天阳面色悲伤,似乎想到了许多不开心的事。
“我叫耿明朗,前耿氏集团总裁耿志成的独生子。”
子熏呆若木鸡,脑子转不过来,“等等,我的脑袋有些晕,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成了耿家的儿子?
耿家?她努力回想,却一无所获。
她不记得上流社会有一个耿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屁股坐下来,翻出笔记本电脑,上网搜索,耿志成,前耿氏集团总裁,身价三十亿,在十八年前生意失败,跳楼自杀……
天啊,她还看到了什么?爹地的名字?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滕天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是耿志成的儿子,你父亲曾经跟我亲生爹地情同兄弟,但为了利益反目成仇,用卑鄙的手段吞并了我爹地的公司,逼的我爹地跳楼自尽,我妈咪…”
子熏面无人色,嘴唇直哆嗦,这就是他所谓的苦衷?
他从一开始就有计划的接近她?
“不不不,你胡说,我爹地不是那样的人。”
滕天阳恨恨的一拍桌子,就算事隔多年,依旧恨意满满,曾经那么幸福的家庭,就那么毁了。
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女代父债,也是天经地义。
只是,他终是心软,放了她一条生路。
“真相只有一个,你可以去查,我只是以夷之道,还施彼身,只是没想到会假戏真做,爱上了你……”
一念之差,放她离开,给了她翻盘的机会。
人生啊,永远那么悲剧。
子熏拼命摇头,小脸惨白如纸,“我不相信。”
对她疼爱有加的爹地,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不可能的,她坚决不相信!打死也不信!
滕天阳是最痛苦的那个人,一直以来,夹杂在情义之间苦苦挣扎,左右为难,痛苦的不能自己。
就算最后作出选择,那份痛苦一直纠缠着他。
想爱的人不能爱,还要亲手毁了她,那种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会懂,撕心裂肺般的疼。
“我也不想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只是为父母讨回一个公道,我没有错,欠债还钱,欠命还命,这是因果。”
子熏气极败坏的尖叫,“不可能,不许你胡说。”
一本绿色封面的笔记本递到她面前,他满眼的痛苦,“这是我母亲的日记,你可以看一看。”
笔记本很陈旧,款式很老土,封面灰扑扑的,很是难看,在子熏眼里,有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引炸。
子熏的手颤抖了半天,咬了咬牙,终于拿起笔记本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差,双手抖个不停。
“怎么会?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亲生妈咪呢?”
看这字迹的颜色,应该很多年了。
滕天阳嘴角扬起一抹凄凉的笑容,“你想见她?”
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要面对面说个清楚明白。
“当然,我要问个清楚。”
滕天阳眼中浮起浓浓的痛苦,“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已经疯了,连我都不认识。”
相见不相识,这才是最痛苦的折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心口的伤越来越深。
子熏惊呆了,脑袋一片空白。这就是真相?
她忽然有些理解他,不管谁遇到这种事情,都没法淡定。
滕天阳直勾勾的看着她,向来沉稳的脸上,布遍忧伤和悲沧,“你知道亲生母亲就在眼前,你怎么叫她,她都看不到你,只会抱着个破娃娃疯疯巅巅的心情吗?你知道亲生父亲在眼前活生生跳下楼的恐惧和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