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面面相视,在利益面前,再好的关系也没用。
“这不好吧。”
这新闻太轰动了,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爆出来。
滕家诚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想法,二话不说就做出保证,“凡是来的记者朋友,每人二万块的商场礼品券,还请笑纳。”
二万块?好大的手笔,众人心动了。“看在滕先生的面子上,我们就暂时保密。”
暂时哦,他们还要回去跟领导商量一下。
滕家诚懊恼的不行,这一次是要大出血了,光是买回这些照片,就得花上一大笔钱。
但面上丝毫不露,笑的很是真诚,“多谢各位了。”
他长袖善舞,才将这些人哄住,至于后面的善后事宜,全交给公司的公关部处理。
等人一走,滕太太就一巴掌打过去,“啪。”
“伯母。”姜彩儿捂着脸颊,哭的很伤心。
但滕太太一点都不同情,愤恨不已,“不要叫我伯母,让我恶心。”
以前她怎么会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女人,虽然家世不好,但是,胜在对儿子一片痴情,本来还想如果做不了她的正牌儿媳妇,当外室也不错,她会多偏袒些。
结果发现,她看走了眼,被这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什么真心,什么痴情,全是骗人的鬼话。
姜彩儿百口莫辩,“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以为温子熏跟天阳幽会,才找过来的,结果……”
她是被人误导了,但也是因为她太爱天阳,发生这样的事,不是她的错。
滕太太根本不想听她说话,一听到她的声音,怒火狂燃,暴戾的想揍人,“贱人,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不要再靠近我的儿子。”
姜彩儿的身体一软,哭的伤心欲绝,“伯母,我很爱天阳,这些年我对他始终一心一意……”
她那么努力,才走到天阳的身边,得到滕家人的认可,眼看就要嫁进滕家,这下子全完了。
别说嫁进滕家了,连留在天阳身边,都不大可能了。
她心中伤痛不已,更多的是怨恨,将所有的恨意全记在子熏头上。
滕月明冷笑一声,“呵呵,跟他的爹地上床,这样的一心一意,真让人承受不了。”
她心里暗暗欢喜,出了这样的事情,姜彩儿算是彻底完蛋了。
姜彩儿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强忍着怒气苦苦哀求,“月明,求你不要这么说,我受不了,我对不起天阳,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滕月明心中称快,巴不得她倒霉呢,“事实摆在我们眼前,难道还要装作没发生过吗?”
姜彩儿猛的抬头,滕月明面露不屑之色,滕太太满面怒气,气的不轻。
而滕家诚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彩儿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这种事情曝光,伤害最大的是滕家,我倒是无所谓,只有烂命一条,可是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心口一阵阵刺痛,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却像是做错事情的罪人,凭什么?
“唯有将事情压下来,瞒的一丝不漏才是最好的办法,至于天阳那边,希望也瞒下来,他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事情都发生了,再懊恼也来不及,只有想办法善后。
最好是一点风声都不露,一切照旧。
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滕月明眼神一冷,“行,只要你离开我哥哥,一切都好商量。”
以前她还会收敛点,而此时,她毫不隐瞒对这个女人的不喜。
这样一个女人,还痴心妄想嫁进滕家,真是白日做梦。
这下好了,不用她再纠结,全都解决了。
姜彩儿的脸色一白,拼命摇头,“不行。我就算死,也不会离开他。”
滕太太愣住了,被她的无耻震惊到了,“你说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还想继续留在他身边?”
难道想让父子相残吗?
姜彩儿眼角豆大的泪珠滚下来,“没有他,我活不了。”
她是真的伤心,她比谁都痛苦,比谁都不想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但切切实实的发生了,而且让无数人撞见了,还拍到了。
她真想死一死!
滕太太勃然大怒,“你休想。”
姜彩儿见哀求打动不了他们,立马换了花样,“天阳心高气傲,受不了双重背叛带来的打击,你们都是他最亲的人,难道要伤害他吗?”
她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才是正理,全是为了天阳着想。
但细细品品,感觉不对味啊。
滕太太有些糊涂了,“你……”
姜彩儿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滕先生,滕太太,希望今晚的事情当作一场恶梦,谁都不要提起。”
她心苦如黄连,处境堪忧,却还要打碎牙齿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