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棉介绍了一番,薛棉就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最后那个穿着黑衬衫叫聂正的律师又问了几个问题,几个人便去了别墅的小花园勘察现场。
三个警察又是拍照又是检查,聂正蹲下仔细看了看草坪,随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割草机上,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薛棉见状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聂正又起身去检查断开的绳子,断裂的地方十分平整,就仿佛被锐器割断的一般,他不知想到什么,眉心紧紧的蹙了起来。
“这绳子可真是不结实。”
薛棉慢悠悠的靠了过来:
“当时我表哥荡的那么高,若是我摔下来,恐怕就直接没命了。”
聂正扶了扶眼睛,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薛棉,语气平板:
“若不是在高处,聂某真要怀疑这绳子是被人刻意割断的了。”
薛棉意味不明的一笑,果然发现了,真是细致啊~
“是啊,的确很奇怪,不过,若是站在秋千上的是我,可能就什么事都没了。”
聂正眉心一跳,看着眼前这个相貌精致的少女眼底那淡淡的笑意,忽然明白这场事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阴谋!
只是,就算知道是阴谋又如何?自己并没有证据,谁能在秋千荡起来的情况爬到上面去割断绳子还不被人发现?
“是薛小姐幸运,以后可要小心。”
聂正虽然知道了事实,却没露出什么异色,语气依旧是公式化的死板。
“多谢聂律师提醒。”
薛棉嫣然一笑,她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那又如何,没有证据,她有恃无恐。
薛烈正跟领头的警察说话,余光一扫,就见薛棉正对聂正笑得开心,脸色猛的一沉,眯着眼睛盯着聂正看。
感受到一道不善的视线,聂正抬起眼睛看了看薛烈,又看看薛棉,眸光微微一闪,随后道:
“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薛棉淡笑着点头:
“还要麻烦聂律师给我找人做一个评估,我的秋千和这些名贵的花,可不能白白就这么毁了!”
聂正眉心一跳,点了点头。
“薛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还薛家一个公道的!”
领头的警察满面堆笑,点头哈腰的恭维着。
薛烈说了几句场面话,所有人就都离开了。
薛棉和薛烈一前一后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薛烈依旧面沉似水,眉心拧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都阴厉无比。
薛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薛烈这又是怎么了。
“杨子凡怎么样了?”
薛棉挺想知道那个家伙的情况,薛烈却不知道为什么黑了脸:
“我把他扔???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有口气,估计死不了。”
也活不成,当然,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免得让薛棉认为他冷血无情。
“哦~”
薛棉有点失望,怎么就没死呢?
这语气落在薛烈的耳朵里就有些担心的意味,他心里的火气夹杂着酸水压不住的往外冒,却一个字都不敢问,而且,还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哪一个憋屈了得!
“物资准备的怎么样?”
薛棉一边漫不经心的给电视换台一边问。
“已经准备了一部分,放在郊外的仓库,只有我和我的副手知道,地方挺偏的,应该很安全。”
薛烈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余光却一直在看着薛棉。
“越少人知道越好。”
薛棉淡淡的回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薛烈忽然转头直直的看着薛棉,后者眉心一跳,耳朵有些发烧,她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
“爸爸的古董???”
“今晚上动手。”
薛烈说着,视线却未移动半分,目光里有压抑的火热和疯狂的占有欲。
“尽快出手,然后多购买物资,军火,汽油和珍稀的药材。价格低一点也没关系。”
薛棉忍着心跳,耳朵上的温度越发滚烫,甚至脸上也开始有了发烧的迹象,她心头暗骂一声,再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忽然站起来:
“我先回房休息了。”
“小棉,”
薛烈拉住她的手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妥,他却舍不得放开,掌心里的温暖和柔软是他奢望了许多年的啊!
薛棉的脸一下子滚烫,薛烈却拉着她不放,她不由气恼的一甩手,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问: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