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最后把自己的亲妹妹也搭上去了。
原来,这个杀千刀的赌徒,倒成了南宫雪儿要挟心姨娘的最后的筹码了。
哎,果然又是命苦的一个女人。
“娘娘……”心姨娘见叶婉欣一直不说话,感觉自己也是大限将至,最后带了一脸羡慕的语气说着,“娘娘好福气,身边先是有清风、朗月,后来又嫁了天底下最最俊美的幽王殿下,就连天下第一富少夜公子,也拜倒在娘娘石榴裙下,一个人就独揽了这世间所有的好男子,不知道我们这些待守在闺阁家的女子,有多么的羡慕和嫉妒呢……”
“你不一样也是吗,都先于本妃,怀了他的孩子,论起这府里的女人,你应该是最幸福的一个才对啊!”
叶婉欣故意带了玩笑的语气说着,试图把如此紧张的气氛变得缓和一下,同时,也很想知道,心儿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哪个野男人的。
“咳咳咳……”心儿闻听叶婉欣的话语,知道她是故意打趣自己,原本是那么严肃的一个质问,却被她说的如此风轻云淡,看来,叶婉欣是不打算跟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卑贱之人计较了,她果然是个好姑娘。
“娘娘,奴婢知道你一定恨过奴婢,但凭您和殿下的深厚感情还有聪明才智来看,您一定能猜出,那日根本就是南宫雪儿使了一个手段,故意挑拨您和殿下来的,对不对?”
叶婉欣还真就没猜出来,包括后来冷子寒找自己解释,叶婉欣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会变成零吧。
想来,自己还真是错怪冷子寒了。
“那你……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是啊!”心儿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平的肚子,带了无限忧思和哀怨的表情说着,“这个孽种,奴婢有多少次都想亲手毁了它,可碍于南宫雪儿的威逼和利诱,奴婢不得不苦苦撑着,直到今天晚饭的时候,南宫雪儿亲手把它从奴婢肚子里拍碎了……”
“忽然之间,当这个小东西要从奴婢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奴婢竟才有种默默地心疼,感觉自己好无能,好狠心,不管怎么说,它都是一条命,奴婢不该这么轻易的伤害它,它好可怜,好无辜,奴婢都没有真正好好爱过它,它就……没了!”
“心儿对不起幽王殿下,对不起娘娘,更对不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心儿越说越没了力气,叶婉欣眼见着她缓缓把眼眸闭上,一行热泪垂落在眼尾,叶婉欣伸手帮她把泪水擦干,再把她那两只苍白柔弱的手整齐的摆放在身前,看着那样年轻和秀美的一张小脸,禁不住落下几颗泪来,知道她的灵魂已经飘飞的另外一个世界里去了。
“傻瓜,你谁都没有对不起,最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你自己,下一世不要再为任何人而活,对自己好一些,才是最好的结果!”
叶婉欣自言自语的说着,虽然是在怪心姨娘的痴傻,但自己又何尝不怪自己,始终没有解脱现在困顿的心结。
起身,她要去按照心儿所说的地方,先去确认一件事实。
西厢院,南宫雪儿院落。
床榻上的南宫雪儿已然熟睡,冷子寒倚在床栏上,脑海里正回想着刚刚叶婉欣之前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一举一动,都深深刻入自己的心底,久久挥散不去。
“殿下——”
帐幔之外,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间房间,因为冷子寒全然没了内力,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任何武功高手的气息,却陡然被惊了一下,起身,带了些许惊疑的语气说着,“怎么了?”
“太子妃从正堂走出来以后,先去见了心姨娘,然后又去了一趟书房!”
“知道了!”冷子寒闻听到那黑衣人的回禀,冷声应了一句,或许过不了多久,这个傻丫头就该过来了。
看来,心儿的出现又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叶婉欣从书房里出来,又陷入了一个人的迷茫之中。
“我叶婉欣——”
“本王冷子寒——”
“我们二人自愿结为夫妇,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将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生死相依,如有违背竟日誓言,就让冷子寒一人千刀万剐、不得善终,死后遁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爱她,是吗?”
“不!那根本就不是爱,只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感动而已,是她帮本王驱除了毒液,是她在本王想安静死去的那个夜晚,又救了回来,所以,本王在不懂爱情为何物的时候,混淆了感动和爱情,只得和你在一起以后,本王才真正明白,其实那只是感激,没有爱!”
他怎么会有自己之前没有伪装过的画像?
心儿说的那张存放在书架上的画像,根本就是自己才对!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婉欣走着走着,后面的路,竟然再也走不动了,找了一块石头,倏的坐了下去,身子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