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清风第二次跟自己提起雪国,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再记起那个对自己有几分深意的过度。
“可我不想去!”叶婉欣不想跟清风拐歪磨脚,语气直接的说着,“那儿有我不想见到的人,也有我不想去见的人。”
虽然听上去是同一句话,但却说了两个不同的人,前者指的是夜无欢,后者指的就是叶婉欣的生身母亲,水清清。
“那我们去南越国!”清风带了妥协的语气说着,“总之,离开这儿,省的有人时刻惦记着醉香楼,让我们的日子不好过。而且……今天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
叶婉欣明白清风的意思,而且,他这个办法,是应对南宫雪儿对付自己的最好方法,不管她用什么对策,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和搭理她,她最后也是无计可施、就此作罢了。
或许,这是唯一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好办法。
叶婉欣轻轻的点了下头,低声说着,“那好吧,就依你的办法,我们离开这儿。天大地大,不愁找不到我们的容身之处,何必守在这儿,跟无谓的人多做计较,倒不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来的逍遥自在。”
“嗯!”清风好像心情一下子大好,应声说着,“那清风现在就去打大点一切,三日后我们就启程离开?”
叶婉欣轻轻的点了头,算是默认,想着忽然要走,心里却忽然萌生出一种难以割舍的莫名情愫。
三年了,来到这里已经三年的时候了,一早就想着要离开这儿的自己,一时间说要离开,心里竟然莫名的挂念起一个人。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西窗棂上,以前,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坐在牡丹花从,对着那一片美丽的牡丹花蕾,静静的发呆,而今,牡丹花谢,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三日后,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醉香楼难得有如此安静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客人,围坐一起,谈论着街头巷尾的民间乐事,还有皇宫里散播出来的一些宫闱密事。
叶婉欣听得多了,渐渐的也已经不为所动,感觉那些个恩怨纠葛、机关算尽,都将永远的跟自己做告别了,终于可以抛弃一切,回归到最简单的自己了。
忽然,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解脱。
今日离开以后,再也没有了夜无欢,再也没有了冷子寒,再也没有了南宫雪儿和叶府那一帮人渣,真好!
叶婉欣伸了一个懒腰,准备跑去房间,再去收拾几件厚点的衣服,以免路上会越走越冷。
叶婉欣正埋头收拾柜子里的东西,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串轻盈的脚步声。
“小姐,需要奴婢帮忙吗?”
叶婉欣早就猜到进来的那个人是海棠,所以才一直没有转过头去看,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不用了,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只是再多拿几件衣服,怕路上会冷!”
叶婉欣一副心不在焉的说着,依旧忙着手里的活计,没有转身去看海棠的意思。。
“噢!”海棠呆呆的站在叶婉欣身后,只是低头应了一声,也不在说话。
“有事吗?”叶婉欣感觉海棠的反应有些奇怪,只当她是心里有事,想来找自己聊聊。
海棠眼神呆滞的看着叶婉欣弯下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光芒,语气却极为平淡的说着,“没有,奴婢只是经过,看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
“我这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叶婉欣把衣服放进包袱里包好,转身去看站在身后的海棠,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你呢,有没有多带几件衣服,这一路上可能会变天!”
海棠眼神中似有躲闪,好像有什么心事瞒着叶婉欣,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小姐,我们……我们真的要离开吗?”
叶婉欣知道海棠在和自己一样,出声在帝都,生长在帝都,和这里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像她这种只要认定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怎么舍得离开这个孕育过她的地方。
所以,临走之时,有点心里不舍和不安,也是正常的。
“只是暂时的,说不定等所有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可以再回来!”
“再回来?”海棠面带疑惑的看着叶婉欣,表情明显带了不信任,“那需要等多久?”
叶婉欣短叹一声,海棠这莫名其妙的一问,真就把自己问住了,可看她如此认真,又不能不去回答她的问题,只得带了敷衍的语气说着,“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
“十年?”海棠眼神中带了难以接受的痛苦之色,“时间好长啊?”
叶婉欣看着海棠一副极为伤心的表情,知道她是真心不想离开这儿,只是,眼前的事情,只能让大家先离开,才能避开这所有的不安和设计,等夜无欢在雪国称帝,等冷子寒娶了南宫雪儿为妻,或许,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不会给任何人造成一丝威胁,最后这些人甚至连想都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来的时候,一切便可以终结,自己也真的逍遥快活了。
所以,十年,在哪儿过都是一样的,只要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