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不大对啊,自己从来都是进出自有、畅通无阻的呀,门是什么人反锁的呢?
“当当当——”
叶婉欣不敢再耽搁,对着那扇木门便猛力的敲打起来。
“幽王,您在里面吗?快把门打开啊!”
……
良久,里面毫无任何动静,叶婉欣甚至怀疑,冷子寒已经灵毒发作,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抬腿就冲着那扇木门狠命的踹了一脚。
“叶婉欣!”
终于,里面的冷子寒愿意说话了,只是那音色里面,好像隐藏了说不出的痛苦和无助,“叶婉欣你省省吧,本王是不会再让你进来的!”
“为什么?”叶婉欣一副心有不甘的继续踢打着那扇门。
“你走!”冷子寒好像全身被火再灼烧,理智甚至开始不清,“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好啊!”叶婉欣带着挑衅的语气应着,“不想再看见臣妾,总也要给臣妾一个合理的说法吧,你说,我们是和离还是殿下来写休书?”
“啊——”冷子寒甚至快要疯掉,在里面嘶吼般的喊着,“叶婉欣,你不要欺人太甚!”
“幽王,我们之间是夫妻关系,已成事实,您要想被灵毒侵体自杀,臣妾自然 是不敢阻拦,只是,您何苦再连累臣妾跟着你再受无辜牵连、枉送性命?”
“好!”冷子寒本就被灵毒折磨的快要疯掉,被她这样一激,理智更加不清晰,唔得掌风一推,把阻隔在二人之间的那道门砰然打开,正看得那个瘦瘦高高的小人儿,拖着一袭长裙,一脸着急的站在门外看着里面。
“不就是一纸休书吗,本王这就写给你!”冷子寒伸手从伸手撤掉一块白色的布快,手指颤抖的把那张白布铺在自己打坐旁边的床单上,一张白皙的俊脸上,却是痛苦和隐忍的伤痛……
叶婉欣看着他如此艰难和痛苦的动作和表情,一颗心忍不住跟着颤抖,冷子寒,对不起!
自己和夜无欢之间早有盟约,要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偏偏在二人之间出现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而后,在彼此要分离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彼此的心里,都是存了彼此的,还好,这一段感情不久,更不深,只是一场露水姻缘而已,还好,彼此早早收手,对谁都是一种很好的解脱,还好在有生之年,在彼此最最无助的岁月中,一路有彼此相依相伴,一同度过这艰难的时刻。
泪水迷糊了眼眶,叶婉欣用袖口飞快的擦干脸上的泪痕,生怕冷子寒会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再抬头,冷子寒已经咬破了手指,双眉紧奏在一起,正一笔一画的写着那张所谓的休书。
但见他手指颤抖着写完,一张白皙的俊脸,已然虚弱不堪,想必已是被灵毒折磨至深,却还坚持写那份叶婉欣坚持要的休书。
冷子寒写完,闭上一双冷媚的眼眸,调息了一会儿,才拿起那块写满血书的白色布快,随手丢向了站在寝殿之内,一直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叶婉欣。
“拿上你的休书,赶快滚!”
冷子寒握着胸口,带了伤痛欲绝的表情低声喊着,看也不看叶婉欣的冷漠表情。
“凌皇九子幽王冷子寒,身染怪疾,去后存亡不保。有妻叶氏婉欣,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荣历辛丑年六月一十五日。”
叶婉欣接过,从头到尾细细读完,在去看冷子寒的眼神,却满是惭愧。
他虽然写了休书,但内容却完全是按照和离的意境走的,不仅没有提到自己的半分不是,反而把二人的分离原因,全部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他这份心意,叶婉欣还是能领会的到,他是想让自己后面的日子好过一些,他如此大方的放开自己,反而让叶婉欣更加的心疼他,一种强烈不想离开他的想法,黯然滋生,可,与夜无欢之间的协议还在,自己不能做那个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的小人,毕竟,是自己去找夜无欢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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