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也慌忙过去,准备给夜无欢眉心扎一根银针,想让其安下神来多休息一会儿,不想被夜无欢伸手拦下了,带了不耐的语气说着,“不必了,本公子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殿下元气稍稍恢复一会儿,还需多加休息……”
“哪儿那么多废话,本公子说让你下去,你就下去!”
“是!”头发花白的老府医只得俯首应了一句,表情中带了些许的担忧,整理好药箱,走了出去。
“你们都下去吧!”夜无欢一手撑着床榻,脸色依然很苍白,语气冷冷的冲周围的人说着,“除了这个小兄弟留下,其余的人,都走!”
果然是一家之主,夜无欢一声令下,一时间,屋子里所有人,都飞快的撤了出去。
“你怎么样?”叶婉欣带了担忧的跑去夜无欢身边,却是一脸的自责和担忧。
“嘘——”夜无欢伸出一根纤长的食指,示意叶婉欣不要再说话,伸手打了一个手势,却听呼啦一声,那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再次落在了二人身前。
“婉欣,你听着,我让黑衣送你回去,天马上就要亮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怎么样?”叶婉欣不敢走,因为看夜无欢脸色确实不好看,总觉得有些心里不安。
“我究竟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只不过是旧伤未愈,元气消耗太大,修养一段时间不就没事了。”
“可刚刚我听你家里的府医说,你伤了根基,根基是哪里啊?”
噗——
夜无欢当场被问到语塞,一手捂住某处,竟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脸。
“我问你话,你脸红什么呀?”叶婉欣看着两颊忽然涨红的夜无欢,带了很是好奇的口气盘问道。
“呃……”夜无欢看着叶婉欣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极聪明的一个小丫头,竟然连这个名词都不懂,不过这样也说明了一个道理,这妞的确未经人事、纯洁无邪的很,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这个嘛,我也不是太懂,刚刚我还在昏迷,也没有听到胡总管和府医说什么,回头我问问他们再告诉你!”
“噢!”叶婉欣很是赞同的点了下头,“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一有时间就回来看你!”
“好啊!”夜无欢一副很是配合的语气说着,“这可是你说的,你人不来,本公子就 让黑衣绑着你过来!”
叶婉欣撇了撇嘴,给了黑衣一个眼神,便被黑衣拖着,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
夜无欢看着叶婉欣消失的那个方向,傻傻的看了一会儿,嘴角竟不经意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翌日清晨,叶婉欣睡了一个自然醒,伸着懒腰喊着让海棠进来。
叫了半天,却也没有人回应。
只得改口叫莺儿,莺儿刚好抱着一叠衣服,从门前经过,慌忙小跑进去,“娘娘,您叫奴婢?”
叶婉欣坐在床沿边,头发乱的像个疯子,因为睡得实在太晚,两只眼睛也有些肿胀,本来贴着贴片的那张小脸就已经够丑了,如此一造,越发的更入不了眼。
“海棠去哪儿了?”
莺儿放下手里的衣物,慌忙跑去帮叶婉欣收拾,“奴婢也不知道,一造就看着海棠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好吧,不管她了!”
自从清风和朗月那日差点被冷子寒赐死的事情过后,海棠就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至于哪儿变了,叶婉欣还真是说不上来,而且她时常神出鬼没,叶婉欣几次都抓不着她的影子,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对于海棠,叶婉欣是从来都不会生疑的,而且,没了清风,自己整天又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功夫像以前一样,能整日跟海棠在一起瞎扯谈心。
莺儿手脚很灵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叶婉欣收拾的干净利落了。
叶婉欣端坐在铜镜之前,看着莺儿手法很是灵巧的帮自己梳了一个盘蛇髻,又配了一些简单的饰品,很是简单得体。
“娘娘,莺儿觉得,如果您的那半边脸颊没有受伤的话,一定比任何一个女子都美!”
叶婉欣淡淡一笑,“只可惜本妃已经受伤了,再也不可能看见不受伤的那张脸了。”
莺儿把手里最后一缕头发盘好,“娘娘,奴婢多嘴,请娘娘恕罪。”
叶婉欣只是扬着嘴角笑,却是不做回应。
身后,一串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叶婉欣老早就听出了是海棠,也不转身,只是对着镜子的反光折射,看海棠快步走来的身影。
“娘娘,奴婢来迟了!”
“帝都现在什么动静?”叶婉欣不去追究海棠去哪儿的问题,只找自己关心的问题来问。
海棠想了一会儿,轻轻地摇头道:“没有什么动静啊?”
好吧,那就说明秤砣还没开始兜售!
莺儿帮叶婉欣梳洗打扮完毕,便很是识趣的走了出去,留下海棠和叶婉欣在屋里说话。
“娘娘可有娘亲他们的消息?”海棠见莺儿出去,换做一副很是担忧的表情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