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如果不能的话,那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那领头的士兵回过神来,嘴角抖了抖,显然也是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便只能拿刀点了点楚倾娆,道:“那个……姑娘家对公子欲行不轨,也是触犯了大胤律令的。总之,你俩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楚倾娆自觉不是什么良民,却也不是扰乱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虽然秒杀这几个小士兵乃是分分钟的事,但她想了想……自己的破事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和官差动手。
更重要的是,她腰上挂着个死不放手的初一,动手也动不了啊!
妈蛋,有其主必有其仆,在被士兵还算客气地带走的那一刻,楚倾娆已经完全相信,祈晟那货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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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娆抱着手,一脸不爽地盘腿坐在茅草堆上。
如果没有遇上那么个灾星,她现在应该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客栈的天字一号房的大床上,吃着宵夜小点心,没准睡前还能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但实际情况是……
牢房阴冷黑暗,还开了个天窗。夜晚的寒风“嗖嗖嗖”地从外面吹进来,连老鼠都嫌太冷,毫不避人地缩在角落里,懒得动弹。
楚倾娆眼疾手快地从身旁捉住一直准备偷偷溜走的小强,拎着一条腿晃荡了两下,顺手一甩,就把那黑色的十分精准地扔出了窗外。
然后她又把魔爪伸向角落里的老鼠……
于是蜷缩在牢房另一端的初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毫不客气地,把这尺寸之地里的所有活物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连蚊子也不放过……
最后,那双暗沉沉的黑眸微微一转,落在了自己这里……
他打了个冷战,禁不住在心里咆哮:这里的衙门是怎么搞的,他是被这女人“非礼”了好吗?为什么居然还和她关在一起!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而正此时,却听不远处的女子淡声开了口。
“你刚才说的‘望日’是怎么回事?”听他的口气,自己身体里奇怪的反应,似乎和这个日子有关?但能怎么有关,她暂时却想不到。
难不成这身体的主人还会在月圆之夜突然变身,化身为狼人不成?!
而面对她的问题,初一只是抬手死死捂了嘴,猛烈摇头,立场十分坚定的模样。足见他平时虽然嘻嘻哈哈,但骨子就里对自家主子的话倒是半点也不敢忤逆。
楚倾娆不想再理他了,只叹了口气,很快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个夜晚,她还真是没消停过,到现在都要困成狗了。
仰头把后脑抵上冰凉的墙壁,她透过头顶的天窗朝外面看去,一眼便能看到那轮银盘似的圆月。这时候,月亮西升东落,恰好在天幕中最为中央的位置。
楚倾娆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今天,好像就是望日来着……
而就在下一刻,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初一要不停地跟自己纠结这个时间了。
因为她的胸口,再一次地剧烈地疼痛起来。如同被尖利的长剑一把刺穿了胸膛似的,那剧痛来得猛烈而夸张,一击到底,半点余地也不留。
“靠!”楚倾娆低声骂了一句,弓起身子重重地喘着气,试图将痛楚平息几分。
然而这一次,那剧痛却和往常不同。不再是一击抽离,杳无痕迹,而是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下一下,那无形的长剑竟是反反复复地在心头来回地穿刺起来,似乎永无止尽。
并且力道一次比一次地大,痛楚一次比一次地剧烈,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绵密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初一缩在旁边,眼见着刚才还好好的祖宗……啊呸,是娆贵妃突然就出了变故,禁不住也是一愣。
与此同时也意识到,望日子时,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他方才在街上耍无赖实则也是无奈之举,只想暂时先把楚倾娆困住,以免人跑得没影了,以后再找也就难了。却没想到竟然玩脱了,把自己和她困在了一起,还一耗就耗到了这个危险的时刻!
知道如果再等下去,后果将会是非常十分肯定绝对很严重的……初一不再犹豫,只是霍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木头栏杆边,抬手握住缠绕在门边的粗重铁索。
加以内功稍稍用力一拉,便听得“咔嚓”的清脆声响下,那铁索顷刻间断成两截,掉落在地。
而这个举动自是惊动了门外的守卫。
“这么回事?!”那守卫提着刀喊了一声,及至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便是一愣,然后回身就跑,显然是准备叫人过来。
然而声音还没出口,却被一道身影飞快地窜到身后。初一手刀迅捷如电,只在那守卫的后颈处轻轻一点,对方的身子便软了下来,“轰”地一声栽倒在地。
——因为今夜这牢里就他们两个犯人,又是个稚嫩的少年和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故而衙门也就只派了一个守卫看着,意思意思而已。
解决掉守卫,初一快步回到牢房里,与此同时口中急匆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