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梓琪一直蹲在浴室里哭,男人一直站在门外,中间的时候随便找了件衣裤套在身上然后又继续站在浴室门前。
只是不再开口安慰,因为他发现,他越是安慰她就哭得越凶。
所以,他只是默默的陪着她,默默地,守在门外,两个人,只有一门之隔,一个压抑的哭泣,一个默默的守护。
渐渐的,压抑的哭泣变成了抽泣,彦琛还站在门外,额头抵在门板上,阖着眸,一只握成拳的手也抵在上面,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也紧握着。
彦琛阖着的眸不敢睁开,因为他怕自己一睁眼,也会像她一样的泣不成声。
此时,心里后悔极了。
他不该,不该趁着她睡熟的时候偷偷占有。
本来他以为,他们还会像从前那样,闹脾气的时候,他就把她丫在身下,狠狠的教训一次,然后,第二天早上,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可是看到她流泪,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彦琛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秦兽!
他想安慰她,像从前那样,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吻干她的泪珠,因为,他一见她流泪就会心疼。
疼的无法呼吸。
可是,他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样站在门外默默的陪伴。
浴室里,梓琪哭了一好阵,才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站起身。
把堆积在心底的矛盾和悔意都宣泄了出来,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走去洗漱台,打开水龙头,掬起冷水洗了脸,用毛巾擦干净,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哭得太久,眼睛都红肿了。
对着镜子深呼一口气,才拧开门上的锁。
彦琛还抵在门板上,浴室的门从里面拉开的时候,他也随之惯性跌了进去。
虽然没摔倒,也撞在梓琪的身上,梓琪伸手扶住了他。
彦琛抬头,看着梓琪时心底的关切尽显于表。
“梓琪,你……”
“我没事。”梓琪从彦琛身侧越过,劲自走出浴室。
彦琛跟在身后,默默的。
拉开卧室的门,梓琪走去客厅,坐在沙发里,靠在靠背上,看着前方出神。
彦琛也跟着坐在沙发里,就坐在梓琪的身边,侧坐着,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
梓琪长出一口气,转过脸看着彦琛微微的弯了唇,问,“有烟吗?”
虽然相处的两天没见他吸过烟,可是她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有。”彦琛站起身,走进卧室,没一会,手里拿着一盒烟走出来,还有打火机,又坐在梓琪身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梓琪,然后又为她点燃。
梓琪仰靠在沙发里,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烟雾,这是她以前最爱的牌子,还是原来的味道,只是她好久都不吸了,现在觉得有些陌生。
彦琛陪在她身旁,看着她一口口的吸着烟,然后再缓缓的吐出烟雾,修长的手指伸了过去,接过她夹在指间的烟,自己也吸了一口,然后又送到她唇边。
梓琪侧着脸,看着坐在身旁默默的陪着自己的男人,抿了抿唇,然后张开嘴……
一支烟,两个人你吸一口我吸一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女人仰靠在沙发上的头已经搭在男人的肩上,男人的长臂圈着女人的肩膀,侧脸贴着女人的发顶,两个人谁都不语,默默的吸着一支烟。
“还要吗?”一支烟已经燃到尽头,男人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偏过脸看着女人问。
女人摇了摇头,对上男人的眸时唇角弯着。
三年,让眼前这个男人更加的成熟俊郎,都说男人似酒,年头越久味道越醇,说得一点都不假。
抬手,女人纤柔的指抚上男人的脸,指腹轻轻的摩挲着。
她还是三年前的习惯,指甲修的整齐,不做一丝装饰,即使翻过来用指背摩挲着他的俊彦也不会被指甲划到。
媃胰上,男人的掌也覆了上来,握住她的,一同在脸上轻轻的摩挲。
“琪琪……”他轻唤了一声。
她笑了,唇角弯着美好的弧度,杏眸还泛着红肿,可里面的光晕却是深情的。
“彦琛,我们做朋友吧,或者……做知己。”
既然不能继续做夫妻那就做朋友吧,至少,她想他的时候可以借着朋友的名义约他一起吃个饭,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坐在餐厅里,即使他有了新的女人。
“我不要!”男人的回答干脆切直接,握着她的手紧紧的贴在他的脸颊。
“我不要做朋友,你是我妻子!”
“彦琛,好女人很多。”
“可是她们不是墨梓琪。”覆在脸上的大掌握着小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男人望着女人时,脸上的表情深情又认真。
“我只要墨梓琪,这里也只有墨梓琪。”
梓琪笑了。
只要这句话她就满足了。
可是,
“彦琛,我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