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那一张张的钞票在向南的眼前飞舞而过,晃得她眼睛生疼,而心里更疼!
眼泪,肆无忌惮的往外流……
她咬着唇,篡着拳头,站着那里,透过钞票雨,望着眼前这个冷到让人生畏的男人……
那一刻,向南恨不能把所有的真实情况都告诉他,却才一开口,倏尔只觉眼前一黑,向南突而就失去了知觉,直接昏死了过去。
“尹向南!!”
“向南——”
…………………………
向南醒来,已经是大晚上了。
而且,居然是从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
“南南,你可终于醒了。”
守在床边的秦兰一见向南醒来,忙给她端了一碗热粥来,“快,听妈的话,先把这粥趁热喝了。”
“妈,我……我怎么会在家里呢?”
她不是在景孟弦家里吗?她记得当时满身是血的他,拿着钱砸自己,到后来……
“是一名姓杨的女医生送你回来的,她说你突然在医院里晕倒了,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些天太操劳的缘故,血糖过低,休息一段时间,补补身体就好了。”
秦兰将杨紫杉的话同向南转达了一遍。
“来,听妈的话,先把这碗粥喝了,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妈,你等等,我先去打个电/话。”
向南脑袋里浑浑噩噩的,说着,匆匆忙忙的掀开被子,起身,就往厅里走去,找到座机,向南飞快的拨了一通电/话给杨紫杉。
那头,很快就被接通。
“紫杉,是我!向南姐。”
“向南姐,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杨紫杉在电/话里关心着向南。
显然,是景孟弦让她送自己回来的。
“我没事。”
向南忙摇头,迫不及待的问她道,“他呢?他的伤势情况怎么样?我看他满背都是血,有没有怎么样?给他止过血,包扎过了没?”
向南没敢在母亲面前提景孟弦的名字。
而杨紫杉自然懂向南嘴里的他是谁。
只听得杨紫杉在电/话里幽幽的叹了口气,也有些着急道,“他哪里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到最后也没让人给他上药。那伤就是他这次地震时受的,在废墟里压了整整五天,那伤口早就溃烂了,要不处理的话,迟早会发炎,到时候伤口一旦被感染,就真的很难处理了,我和云墨都劝不动他,正想着给你打电/话让你去试试,又怕你还没醒来。向南姐,你快去劝劝景老师吧,他一向只听你的话。”
向南听了杨紫杉的话,一阵心惊肉跳,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没了主意。
挂了电/话,连秦兰手里的那碗粥都顾不上喝,回了房穿了衣服就要出门去。
“南南,你干什么去,才刚好,就往外跑,你不要命了!!”
秦兰追出去喊着。
“妈,我没事!我真的有急事得马上处理,很快就回来!真的,你别担心啊……”
向南说着,一手接过母亲手里的那碗热粥,也顾不上是不是还烫着,一咕噜就全部喝了下去。
“你慢点喝,还烫着呢!慢点,慢点!!再赶的事儿,也不赶在这一时啊!!”
秦兰急的在一旁喊着。
向南一碗粥却已经见了底,把碗递给秦兰,“妈,谢谢啊,我先走了。”
向南匆匆出了门,就往景孟弦的家里赶去。
一想到他背上那触目的鲜血,向南就觉浑身一片冰凉。
这都整整一天了,也不知道他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向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拍着副驾驶座的椅背,催促着开车的师傅,“师傅,麻烦你再快点,我真的赶着去救命。”
“嗨,已经够快了,再快就超速了!”师傅都有些不耐烦了。
“哦……”向南也只能干着急了。
终于,车在景孟弦的小区前停了下来,向南给了钱之后,飞奔着就到了景孟弦的楼下,疯狂的摁着他的门铃按钮。
诚如她所想,没有理她,还像以往一样。
向南自然知道景孟弦在生她的气,而她也猜到自己一定会吃个闭门羹。
但这绝对不是个办法,她不能一直同他这么拧下去,不是她没耐心,而是楼上的男人身体不允许!
景孟弦盯着可视电/话里那张心急如焚的脸,胸腔顿时像被什么大力挤压着一般,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胸口隐隐的疼痛,让他紧了紧眸子。
尹向南,既然不爱,又何必发出爱的信号,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误解,深陷!
他扬手,预备将可视电/话关掉,手,才一触上关闭键,扼然顿住。
就见可视电/话里,那个女人,手举着一个小笔记本,往监控器前贴了过来。
本子搁在她的脸蛋前方,将她的小脸挡住,只露出那双红红的大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