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里跑?”
“嗯。”向南起了身来,“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家庭条件不怎样……”
“戴亦枫呢?你当他是个死人?”景孟弦莫名其妙的就有些恼了。
“喂,你说话留点口德……”这家伙!
“我怎么没口德了?我这才这么一说,你就舍不得了啊?”景孟弦冷笑,“行,这钱你就当我多管了闲事,我闹得慌,行了吧!”
他没好气的一把将那一沓钱甩进了抽屉里。
“我才说了这么一句,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向南也无端端有些火了。
她有些烦躁的将滑下来的长发挽至耳后,“你早点下班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侧身越过他就要走,却蓦地被景孟弦扣住了手腕。
向南拧眉,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耳钉呢?”
他突然问。
向南脸色一僵。
景孟弦探究的视线落在她紧张的面庞上,将她所有心虚情绪全数收进眼底,他皱眉,有些失了耐性,“耳钉呢?去哪了?”
向南吸了口气,偏头,看他,“卖了。”
景孟弦眼潭紧缩了几圈,扣着向南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力道,“到底去哪了?”
显然,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真卖了。”
向南不想骗他。
景孟弦突然额上青筋突暴,“就为了那区区五万块钱?”
向南吸了口气,“对。”
她点头,“五万块钱对你而言是区区,对我而言就是……难上加难!”
景孟弦漆黑的眼潭一片猩红,“你他妈到底是有多缺钱,还是说,在你心里,那枚耳钻,从来就只值这五万块钱?!!”
向南咬着唇,无辜的看着暴跳如雷的他,“如果我说这五万块钱真的比那枚耳钻还来得重要,你会不会体谅我?”
“体谅?”
景孟弦倏尔就笑了,“尹向南,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真教人烦!当时是谁一直在跟我强调那枚耳钉的重要性,是谁一直把那枚耳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又是谁……告诉我,那枚耳钉还继承着忘不掉的回忆!尹向南,只懂得用钱来衡量它的价值的你,根本不配说这些话!!”
景孟弦的话,字字珠玑,敲在向南的胸口上,让她直接喘不过气来。
“把它卖掉,确实是我不应该,但是,我只是把它寄卖在了当铺里,一个月之内,我会把它赎回来的!”
“赎回来?”景孟弦冷冷一笑,“真的还有那个必要吗?”
景孟弦漆黑的深潭没有半分温度的睨着向南,“尹向南,别再把它当作你的筹码了!缺钱的时候,把它寄卖了,手上活了又去把它赎回来,你到底把它当成什么了?”
景孟弦步步逼问着向南,声音寒如冰池,凝着向南的视线,更是冷得足以将她冻结。
向南委屈得有些想哭,“我真的不是那意思。”
“出去。”
景孟弦冷幽幽的出声。
向南泛红的水眸剧缩了一圈,双腿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出去!!”
景孟弦的声音更加冷厉了些分。
向南抿了抿唇,红着眼,转身预备出门去,却还是被景孟弦给扼住了手臂。
“你把它卖到了哪个当铺?”
他到底没办法把它弃之不顾。
向南咬了咬唇,低声回他,“凡水街的那一家。”
“五万?”
向南沉默。
“好样儿的!”
景孟弦冷撤的掀了掀嘴角,放了向南离开。
他随意的在办公室里趴了三个小时,八点一到,他驶车就往那家店铺而去。
但,结局让他非常失望。
那老板告诉他,海洋之心已经被另外一个男人买走了,至于到底是谁,什么身份,那老板只说自己都不太清楚。
景孟弦从店铺里空手而出,晨曦透过薄薄的云层筛落下来,照射在他那张疲倦的俊颜之上,他随手将西装外套背在身后,转身,迈步朝停车场走去,晨曦下那道优雅的背影,却总有种道不明的落寞感。
过去的回忆,他总想像至宝一下抓在手心里,怎么都舍不得放开,可是,也正因为他将那些早已逝去的过去抱得太紧,以至于到如今,他景孟弦根本腾不出手来拥抱现在……
他的现在是谁?不是那早已为人妻的尹向南,而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曲语悉!!
——————————见《红袖添香》————————————
这日,曲语悉约了向南看设计图纸,地址就选在了市中心一家咖啡馆里。
向南赶到的时候,曲语悉已经在那等着她了。
“不好意思,曲小姐,路上有点堵,让你久等了。”
向南将设计稿放下,笑着同曲语悉赔不是。
“哪的话,是我想得不够周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