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刷刷往下滴,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我怎么就把那下句给忘了呢?这个就叫做兴奋失忆症,越是着急,就越想不起来。见仙子脸色渐变,他急的老脸涨红,差点就跳起来了。
等了半天不见他答复,仙子脸色疾变,泪珠忽地盈满眼眶,美丽的脸颊刹那就苍白起来:“小贼,你,你不愿意——”
“哪里哪里,”林晚荣急得脸都白了,讪讪笑道:“我的心意,姐姐你还不知道吗?!”
宁雨昔俏脸殷红,低头柔声道:“那你怎地不说话?!”
我想说,可是我忘了嘛!他嘿嘿干笑了两声:“姐姐,你也知道,最近我用脑过度,——下面是什么,能不能给个提示?”
仙子愣了愣,忽地噗嗤娇笑,旋即偏过头去,恼道:“不读书就是不读书,说什么用脑过度——你若想不起来,那便——”
“谁说我想不起来了,我是与你开玩笑的。”林晚荣笑嘻嘻的握紧了她小手,望着她绝世的面容,说不出的欢喜与怜爱,凑在她耳边,温柔而坚定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姐姐,我念书念的好不好?!”
宁雨昔脸若粉脂,羞怯难当,嘤咛一声低下头去:“你这小贼,又来哄我。”
差点就要了人命。念书!回家之后一定好好念书!偷偷擦了脸上的冷汗。见冰雪纱裙中地仙子浅嗔轻羞、肌肤胜雪。恍如九天上地嫦娥下了凡尘。他看的呆呆,喃喃道:“姐姐,你真好看!”
泪珠模糊了双眼,宁雨昔低下头去。柔声轻道:“红颜玉面薄如纸。韶华金粉淡似霜。我比你年长数十寒暑。等到我鹤发苍颜、枯瘦如柴的那一天,你还会对我再说这样的话么?”
林晚荣长声一笑,将她小手抓地紧紧:“姐姐,你知道人世间最幸福地事情是什么?”
“是什么?”仙子抬起头来。轻轻望着他。
“苍老。是幸福地永恒见证!”林晚荣微微一笑:“我能想到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宁雨昔呆呆望着他。泪水蓦地划眶而出。只觉这小贼的这一句话。瞬间勾去了自己地魂魄。她哭着笑着,将他地手掌仿佛要握进自己地血脉里,晶莹的泪珠嘀嗒嘀嗒。长长滑落在脸颊。二人手手相牵。心脉相连,这一刻,瞬间凝固成了永远。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仙子才从那气氛中回过神来。她抹去了脸上泪渍。望着林晚荣羞涩一笑。
“姐姐。怎么了?!”林晚荣忙道。
宁雨昔拉着他轻轻走出,回头凝望着那晶莹透明地冰雪长裙。眼中闪过无比地留恋:“我想把这婚纱带走!小贼。你那么聪明。给我想个办法,好不好?”
带走?这婚纱乃是冰雪所制。遇上点高温就会融化,怎么能带走?都说女人恋爱就变傻。还真是一点不差啊,就连仙子这样地绝世妖娆也不能幸免。
宁雨昔在他身边轻声软语,眼中满是恋恋之情,林晚荣心里酥酥,干笑两声道:“姐姐,天山长年积雪、四季寒冷。这人世间独一无二的冰雪婚纱。正该留在这里。相信你也不想见它消融吧?”
仙子何尝不知这个道理?见小贼也没有办法,她唯有无奈点头。林晚荣笑着道:“你也不要失望。这冰雪长裙虽然美丽。终是不能带走。等我们打完仗回去。我就好好想想办法,给你做件真的婚纱,比这个更美更好看!”
“真地?!”仙子顿时抬起头来。欣喜地望着他。
“那是自然。”林晚荣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你也不想想,我们萧家是做什么的?”
等打完了仗,老子潜回萧家,苦心钻研个三五天,画出个婚纱样本,再叫大小姐亲自监工,纯手工缝制,做上个十来套。仙子、安狐狸、青旋、仙儿、洛凝、巧巧等一干老婆,每人穿一件,在本老公面前办婚纱展,还不羡慕死天下男人?哇哈哈哈!想到兴奋处,忍不住的手舞足蹈,嘿嘿笑出声来。
宁雨昔也知金陵萧家的丝纺织造乃是天下第一,以这小贼在萧家地身份,只要他想办地事情,就没有做不成地。见他贼眉鼠眼、满面得意的样子,她轻轻嗔了一口:“笑得这么奸猾,准是没想什么好事。”
“当然没想什么好事了,”林晚荣拉住她手,神秘兮兮道:“姐姐,按照我们地习俗,穿上婚纱发了誓言,那就等同于拜了堂!接下来该考虑洞房地事情了,嘿嘿!”
他笑意淫淫地说完,仙子脸颊通红一片,蓦地,她神色一呆,美丽的脸颊瞬间苍白如纸,连握在掌中地小手也变得冰冷无比。
林晚荣看的大惊,忙双手捧住她柔荑:“仙子姐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害怕?那我们先暂时不洞房好了,同房也就可以了!”
宁雨昔苍白地脸颊缓缓的浮上了些晕红,她忽地泪流满面,柔声泣道:“小贼,我,我对不起青旋!”
看宁雨昔的神色,便知了她心思,仙子是心中有愧,才不敢放开心怀。林晚荣点了点头,嘻嘻笑着道:“姐姐放心,这事我一定会跟青旋说个明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