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林晚荣哭笑不得,这位徐小姐也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儿啊,青旋那样美丽大度的人儿,在她眼里竟然是“悍妻”?你与她比,谁更“悍”还不一定呢。
“怎地?不敢说话了?”见林晚荣为难的样子,徐小姐心里酸酸,红唇轻咬拧过头去:“你就当真如此怕她,连心里的话儿都不敢说?”
这丫头越想越岔了,林晚荣朗声笑道:“徐小姐,我与青旋的相识经过,想必你也听说了。出云公主美丽善良、声名远播,她可不是你说的什么跋扈之人。恰恰相反,青旋知我、懂我,处处为我着想,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她与凝儿、巧巧几个相处的也犹胜姐妹,这么好的妻子,我到哪里去找?至于我的心里话儿,刚才已经说过了,又何来不敢说?”
徐芷晴低下头去沉默一阵,良久方才开口:“那,你的意思是,方才那些话儿,是肖小姐嘱托你来说的?”
这可不是她嘱托的,青旋早有言在先,凡是林某人看中的女子,都必须先让她们几人考察一番,通过了才能领进家门。以这徐小姐刚烈执拗的性子,能不能通过青旋她们的审核,还真是不好说。
“这还用的着青旋嘱咐吗?”林晚荣眼也不眨,打了个哈哈,神秘兮兮的看了徐芷晴一眼:“是我自己要来的。”
听来听去,还是这句话最对胃口。徐芷晴脸儿红红,低下头小声道:“是,是你自己要来的?难道你就不怕她来——”
“来什么?捉奸?!”林晚荣不解道。
“捉你个大头鬼!”徐小姐又气又恼。红晕满脸,伸出小拳虎虎生风,正击在旁边那林三公仔的胸前,怦的一声闷响。那公仔晃了几晃。林晚荣暗自咂咂舌,这丫头最近是不是在练习拳击啊,这一拳可下手不轻。兄弟,苦了你了!
“徐小姐,你闺房是不是就在楼上?!”林晚荣似笑非笑问道。
见他目光深深注视在自己脸上,徐芷晴心里怦怦乱跳,有些抵挡不住他目光,不自觉低下头去,声音颤抖着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可别胡来。我,我会叫人地!”
这丫头真敢想啊,我能干什么?!林晚荣哈哈大笑着抱起那布娃娃。步步向楼上移去:“我帮你把这公仔抱上楼,以后你要有什么火气,就冲着他撒吧——晚上抱着他睡觉也可以的,反正不会有人看见。”
下流痞子!徐小姐轻呸了一声,还未来得及阻止。那下流的人已抱着布娃娃飞快的上了绣楼,徐芷晴大急,忙道:“你等等。快等等,上面有——”
“有什么?莫非是藏着我地画像?”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进了徐小姐的闺房,林晚荣志得意满,嘿嘿调笑几声,一脚踏入,却觉腿边热乎乎的,似是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自己身边,他混不在意,嘿嘿道:“走开。走开,不要妨碍我搬东西!喂,你拿什么舔我——”
“汪——汪——”两声狂叫突然在房内响起,就仿佛乍然滚动的春雷,顿叫林晚荣魂飞魄散。他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缓缓低头,只见绿光盈盈、一条凶恶的大狗依在他身边,伸出猩红的舌头,缓缓舔着他裤脚。
他“啊”的叫了一声,急忙捂住了口,一动不动,浑身冷汗籁籁而下。大意了,大意了,没想到徐丫头竟然把恶狗“林三”养在闺房中,实在叫人防不胜防,她对这禽兽,比对我还好啊!
徐芷晴疾步上楼,望见他立在原处冷汗满面、战战兢兢的样子,忍不住轻掩朱唇噗嗤一笑。林三智慧威猛,美名天下流传,可是世人怎么也猜不到,他们心中久仰的青民英雄林三,竟然如此怕狗,这要流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徐小姐,能不能叫这玩意儿走开?我和它,不太对路子。”林晚荣抹了额头冷汗,小心翼翼道。
“叫你作怪!”徐小姐白他一眼,腮颊生晕,柔声道:“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来救你!”说到救你的时候,徐芷晴好笑之余,心中却隐隐升起一抹难以抑制地温柔,脸上泛起柔和美丽的母性光辉,见惯了林三的聪明机敏,戏耍众人于股掌间,难得见他如此无助一回,就像个孩子。
“跟我来!”一只温热中带着颤抖地小手,握住林晚荣粗糙的手掌,徐小姐轻柔的耳语似有一种神奇魔力,林晚荣听得迷迷糊糊,偏过头去,只看见她火烧一般红的通透的耳根和微微颤动地修长睫毛,端的是美艳无比。
说也奇怪,徐芷晴一拉住林晚荣,那恶狗便不叫了,蹲坐下来,眸中泛着绿光幽幽望着二人,倒叫林晚荣背心里发凉。穿过外屋便进了内室,方一踏入,便闻微微清香传来,林晚荣鼻息灵敏,轻嗅了一口,奇道:“玫瑰香水?!徐小姐原来喜欢这调调!”
“什么这调调,胡说八道。”徐芷晴眉眼生晕,嗔了一口:“这是郭姨送我的。原本不知这香水是你这坏人所制,待到知晓了,却推辞都来不及了,我便喜欢上了这味道。”
林晚荣长长哦了一声,眉开眼笑道:“原来徐小姐和夫人是同道中人,都喜欢这浓郁玫瑰型地,了解,了解!”
徐芷晴自是难解他话中寓意,她又是个勤奋好学的人,闻言忍不住秀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