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问道:“杜大哥,要是和他们硬拼的话,我们有多大胜算?”
杜修元和胡不归平日便与对面人马在一起练兵,对他们战力深有所知,闻言沉思道:“以一敌二,我兄弟们稳胜。以一敌三,怕是略有不及。”
“以一敌三也无问题。”胡不归却是强硬道:“林将军,我手下儿郎绝没有怕死的孬种。”
似胡不归这样的好战分子,林晚荣自然不敢听信他的话,倒是杜修元的话比较靠谱一点。林晚荣推出末位淘汰制,一直被胡不归和杜修元忠实的执行着,这近乎残酷不近人情的手段,对提升军士战力有着极大地效用,以一敌二,绝不是空话。但对面军士也是大华的精锐,绝不能有丝毫大意。
趁着几人沉思的间隙,林晚荣放眼望去,只见苏慕白的五千人马。奇兵至少千五之数,骏马嘶鸣,长刀挥舞,冲锋在最前面。那队形凝而不散,聚合有力,显然是操练已久,阵型熟练。后面是数不清的长矛步营,跟随在骑兵之后,队列严谨,士兵威武,显然也非易与之辈。骑营与步营之间,相隔几十丈的距离,这也是标准地骑步协同作战的进攻队形。
见对方数千骑兵冲锋在前,林晚荣咬咬牙,妈的,幸亏老子也是玩手段的祖宗,早让李圣准备了东西,要不然这一次还真是被那姓苏的踩平了都不知道。
“李圣——”林晚荣大声喝道。
“末将在——”李圣气喘吁吁赶来,脸上的神情又是兴奋又是激动。他身后却是跟着数百人马,拉着几十辆大车,车上满是厚厚的干草,竟是为战马准备的食粮。
“李大哥,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数千弟兄的荣誉生死,就在你手里了。”林晚荣微一沉吟说道。胡不归和杜修元面面相觑,林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阵要让神机营冲杀?
李圣躬身道:“将军算无遗策,未雨绸缪,末将心服口服。”
林晚荣嘿嘿一笑,也不解释,脸色一整,大声喝道:“神机营何在?”
数百名弓箭手齐齐出列,结成战斗队形,手持强弓,列于阵前,双目炯炯,正对着数千冲锋而来的对手骑兵。
胡不归和杜修元一起脸色大变,这数百人的射手,怎能抵挡敌军千余骑兵的冲锋?林将军莫非疯了不成。
“林将军——”心急的胡不归方要说话,林晚荣大手一挥道:“令行禁止,听从指挥,箭手准备。”
百余名箭手张弓搭箭,望见那骑兵风速般疾驶,转眼便进入了箭矢的射击范围,林晚荣大吼一声:“放箭。”
数百只箭枝如纷飞地蝗雨,向冲锋的骑兵射去。这实兵对战用的箭矢,前面缀的是非打磨的钝头,非是尖锋,杀伤力极为有限。李圣军中的神机营兵士皆是百里挑一的神箭手,这一阵箭雨准头极高,竟有一半正中那骑行的骏马眉眼之中。数百战马嘶鸣一声,吃痛之下,前蹄一软,扑倒在地,几十名骑士便从马上摔下,哀嚎之声响个不绝。
“打得好。”李武陵高叫一声,兴奋喊道。他是初次见这实战场面,又是小孩习性,自然高兴无比。杜修元和胡不归等人却依然忧心忡忡,这射战马眼睛的方法,是胡不归自胡人手中学来的,再加上神机营的神箭手,虽然效果不错,但对方至少有一千五百骑兵,数百的折损,伤不了筋骨,反而更能刺激他们的杀气。
果不其然,对方骑兵折了一阵,似是发了凶性,奔杀之势更急,奔跑之中却是队形一变,由横变竖,让射手失去目标,神机营的箭矢顿时失去了威力。待到一轮箭雨射完,对方骑兵却是折损有限。
“冲啊——”迎面来地骑兵们一声雄壮高喝,马势如飞,由纵又变为横,如上涨的海潮般汹涌而入。
“神机营退后,李圣——”林晚荣大吼一声,下令道。
“得令。”蓄势待发的李圣早已率领手下兵士准备妥当,听闻林将军一声令下,几百名骑营兵士催动马匹,拉着送粮草的马车飞速而上,眨眼之间便已在对手骑兵身前设置了一道草垛屏障。
粮草方才摆放完毕,对手骑兵已经冲杀过来,李圣惊惶失措的大喝一声:“撤,快撤!”
林三军中数百名骑兵果真是令行禁止。一听将军下令撤退,便飞一般的跃上战马,纵马狂奔逃去,那姿势虽是熟练无比,却用在了逃跑之上,实在叫人惋惜。
城楼之上的皇帝与众臣却是将眼前情形看的清清楚楚,这林三也太是不堪了,一轮箭雨过后,便急急撤退,仅凭这些粮草车马横在路前,就能挡得住苏慕白势如破竹的铁骑吗?未免太幼稚了。
众人目光落在了徐渭身上,徐大学士学识超凡,眼光独到,只是今日却是看走了眼,极力向皇帝推荐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人物,实在叫人失望。
“李爱卿,苏慕白这一阵用兵如何?可有疏漏之处?”皇帝目光落在远处交战的双方身上,却是询问身边的李泰道。
李泰摇头道:“苏慕白此番用兵,是典型的兵书战法,骑冲步随,应用的不错。骑兵阵型变化迅捷、冲击有力,步营速度也不错,只是——”
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