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自来素有自知之明,晓得人与群分,物以类聚,能同秦关鸠走到一块的人,必定也是和她差不多的。
且她一乞丐,哪里是让人入眼,分明是去让人奚落罢了。
她理都不理会。转身就走。
“苏姑娘,”秦关鸠一急,她竟伸手去拉苏绵绵。
苏绵绵条件反射地一挥袖子,顺势力道一带,她本是想挣脱,哪知两座凉亭中皆传来惊呼。
她回头,就见秦关鸠堪堪要落水。她险险地拽住点苏绵绵的袖子,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才致没有落下来。
她冲苏绵绵抿嘴浅笑,刚想说什么,哪知脚下土质松软,瞬间垮塌,秦关鸠站立不稳,竟还死拽着苏绵绵袖子松手。
瞬间,苏绵绵人一个趔趄,竟是被秦关鸠一起拖了下去。
“噗通”声响中,巨大的水光四溅。
汹涌的冷水蔓延过头顶,苏绵绵眨了眨眼,她这才反应过来。
脚下触到软塌塌的淤泥,她象征性的扑腾了两下手,但她两辈子都是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只得拽着面前的荷叶茎秆企图冒个头出去喘气也好。
至于秦关鸠,白栀是个会水的,她大喊一声:“姑娘!”
然后一个起跃,人就扑了下去。
这当有姑娘反应过来,连忙喝斥另一座亭子里的男宾:“非礼勿视,诸位还不进亭。”
男宾们反应过来,纷纷作正人君子状,进了凉亭中,放下帷幔白纱,不敢多看外头一眼。
秦关鸠很快被救上来,她气若游丝地拽着白栀的手道:“苏姑娘,快救……快救苏姑娘……”
白栀不情不愿地应声:“婢子知道了。”
又才二次入水,摸着寻人。
苏绵绵憋气的有些难受,她觉得自己这次约莫是真要死了,也是倒霉透顶的,她就安安份份地在秋芜苑。也能被扯到这边来,还落个水。
真是哗了狗了!
她又想着不晓得就这样死了,会不会在穿回现代去,要这样的话,她也不亏……
这些念头不过一瞬间,她就感觉到自己好似被人抱住了。
紧接着蹿出水面,无穷碧的莲叶遮掩下。谁都没注意到她。
苏绵绵回头,才发现救她起来的人竟是了六皇子。
她一愣,这人不是在画画吗?连她被人拎走了都不晓得。
六皇子抹了把脸上的水,两人此时还泡在水里,他冲苏绵绵竖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另一边,远离凉亭的地方轻手轻脚地上了岸。
苏绵绵出了水,透过依稀的莲蓬荷叶缝隙,她只能模糊的听到在凉亭那边有吵闹声,还有人在说找不着了之类的。
六皇子也是浑身滴水,他皱着眉头绞了绞衣摆,轻蔑的道:“只会这种宫廷里玩剩下的手段,真是讨人嫌。”
苏绵绵提了提湿哒哒的裙子,一阵风吹来,她就打了个哆嗦。
六皇子瞥了她一眼,见她跟个沾湿了毛,瘦小的小鸡崽一样可怜,遂又解释了一句:“九弟回来了,让我过来瞧瞧。”
苏绵绵眸子一亮。殿下回来了就好,她一定要告状!
这当月白不知打哪冒出来,他还抱着两件一大一小的披风,大的递给六皇子,小一点的就给苏绵绵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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