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道:“秦家关鸠见过九皇子殿下。”
尔后她直起身,适才看到小不点一般的苏绵绵。
苏绵绵也直愣愣地看着她,就见这姑娘脸色笑意不变,半点不意外的道:“想必这就是苏姑娘了吧?今日一见,苏姑娘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娇俏可人。”
苏绵绵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这样客套的寒暄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冥殿下。
冥殿下压根就不理会秦关鸠,他自顾自挑了临窗的好位置,人还没坐下去,就对苏绵绵招手。
苏绵绵小跑地过去,仰起脸就冲他笑。
冥殿下落坐后,他不等苏绵绵去寻锦杌子。长手一身,就将人搂进怀里,安放到自个腿上,竟是两人同坐一椅。
苏绵绵不自在地挪了挪小屁股,又回头看他,见他眉目浅淡。脸上的表情没有马车里时那样温和,反而多了几分九殿下才有的冷淡。
对两人的无声互动,秦关鸠看在眼里,她除了暗地里看了自个那有些失态的婢女白栀一眼,旁的居然当没看到。
她在冥殿下对面坐下,敛起宽袖,亲自为冥殿下斟上一盏茶,不疾不徐的道:“素闻殿下只喝祁山大红袍,关鸠想着这清风茗的不如自个家里的,便从祖父那求了点今年的新茶过来。”
冥殿下还是默不作声,他半垂着凤眼,甚至还旁若无人地拉着苏绵绵软乎乎的小手,挨个按她手背的肉涡涡来玩。
苏绵绵扯了扯,没拽回自个的手,她遂抬头对秦关鸠天真地笑了笑。
秦关鸠回以浅笑,她继续道:“也不知关鸠这煮茶的手艺。可否入殿下的眼?”
说着,她将一盏茗香四溢的茶盏双手捧着送到了冥殿下面前,末了,还对苏绵绵道:“苏姑娘不若与关鸠一起喝花香果茶,如何?”
苏绵绵还没回答,就见冥殿下端起面前的茶盏,亲自喂到她嘴边,示意她喝一口。
苏绵绵自然会喝茶,只是不会品而已,她也不太能喝出茶的好坏。
那茶盏本就小,是以她硬着头皮咀了一小口。也是一半的茶水就没了。
她正皱着小眉头,在想要不要给冥殿下添上,就见冥殿下好不嫌弃地就着她喝过的位置,一口饮尽。
这下,秦关鸠和她的婢女顿呆在当场。
苏绵绵也一愣,她第一反应就是幸灾乐祸,这要让九殿下那个死傲娇知道了,指不定如何抓狂来着。
从前给他夹菜,他还嫌弃她,这下可是他主动喝她喝过的茶水!
冥殿下啪的将茶盏搁回桌上,冷冷开口道:“秦五姑娘。今日邀约本殿就是喝茶?”
说着,他嘲讽地看了眼刚煮好的大红袍,不无嘲讽。
秦关鸠脸上依然笑容不减,她微微垂眸道:“自然不是,是关鸠对殿下有事相求。”
苏绵绵此时才察觉出怪异来,这秦关鸠脸上无时无刻都在笑着,就是刚才愣神的时候,唇边也是有笑意。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秦关鸠的脸来,不得不说,这高门贵女就是不一样,肌肤莹润,面有薄粉,唇不点而朱。
她还嗅到一股子浅淡的胭脂粉味,分明这秦关鸠也是细致打扮过的,可偏生她半点都看不出脂粉的痕迹。
真真裸妆的最高境界!
至于冥殿下与秦关鸠谈的事,苏绵绵事不关己,她便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她来。
唔,髻上的发簪和冥殿下的好像,都是羊脂白玉的,看着就像是一对,还有她今日穿的湖水蓝的裙裾,秦关鸠也是湖蓝的,颜色撞了,差评!
而且,这姑娘,天生的一张笑脸,多喜人呢。
她想着有的没的,忽听秦关鸠道:“昨个关鸠听闻殿下正在寻百年份的没药,是以,关鸠是想问问殿下,可否有关鸠帮得上忙的,毕竟秦家也是家大业大,再不济关鸠的皇后姑姑那边也是能想想法子的。”
苏绵绵敏锐地抓住没药两个字,一下就竖起了耳朵,浑然像一只机警的猫崽。
冥殿下单手搂着她的腰身,不让她溜下去,一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捻着她发髻上的小珍珠。
“秦五姑娘消息可真灵通。”冥殿下不冷不热的道。
秦关鸠低头浅笑,她翘着小指,露出半截白瓷细颈,敛了下耳鬓细发,柔柔的说道:“事关殿下之事,关鸠都是上心的。”
这话里头的意思太明显了,连苏绵绵都听出一个如花少女的羞赧心声,她捉狭地用手拐子轻轻捅了捅冥殿下。
冥殿下低头瞪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的戏谑。恨不得将她翻过来屁股上给她几巴掌。
这都有人在垂涎她夫君了,都不晓得护着点。
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也不看看他今个应邀出来,到底是为了谁!
冥殿下瞬间就没了耐心,他难得白日里能出来,还打算着陪绵绵在街上逛逛。故而他屈指轻敲道:“你有没药?”
秦关鸠摇头:“关鸠没有……”
她一句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