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然是老夫老妻的关系。”
说着,他凑过去,在苏绵绵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苏绵绵风中凌乱了,她和他还真是那啥……关系,且她这会才五岁,他就对她下嘴,简直丧心病狂!
九殿下眸色微闪,他摸摸她发顶,压低声:“记住了,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要守三从四德,莫要朝秦暮楚水性杨花,见着男子,就离远点。”
口胡,去他大爷的三从四德!
苏绵绵气恼的一把拍下九殿下的手,拉过来张嘴就是一口咬上去。
当她傻不成?没句真话,竟是糊弄她!
九殿下闷哼一声,他不仅不恼,反而十分愉悦开怀地笑出声来。
这样鲜活的绵绵,活蹦乱跳的绵绵,触手可及的绵绵,温暖的绵绵……
真好!
小孩子总是容易疲倦的,何况苏绵绵身上还带着伤口。
没一会功夫,她眼睑一垂一垂,嘴里哼哼几声,不自觉靠在九殿下肩头,打起了小呼噜,睡了过去。
九殿下目色柔和地揉了把她细软的发顶,定定看了她好一会,侧身拉过被子给她盖住小肚皮,适才下地起身。
他脸上有微微愣神的神色,抬手摸了摸左眼的银翎眼饰,指尖不经意划过额头的伤口,他就皱起了眉,十分淡漠无情的冷笑了声。
他的好母妃,确实对他真真的“好”!
不过好在日后总要与她一起清算的时候。
九殿下打开房门,守在外面的月白与月清立马起身相迎。
九殿下目光从两人脸上一扫而过,薄凉的唇畔轻勾,就露出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浅笑来。
他凤眼一眯,双手环胸道:“月白,三司会审过了,你便回趟部落,将你身上的烂帐给本殿清理干净再回来。”
月白一愣,他没想殿下竟忽然提起这事。
月清不厚道地笑了:“可不就是烂帐,听闻月白你还有个未婚妻在部落里等着。”
月白才朝着他冷笑了声,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
九殿下偏头看着月清,同样道:“玩毒归玩,医术还是不能落下的,不然某天将自个毒死了才是笑话。”
月清一噎,像吞了个苍蝇一样,被九殿下这话膈应的不行。
月白果断嘲笑回去。
两人根本没注意到,九殿下凤眼生暗,脸沿越是冰冷,他身上气息就越是诡谲。
他说的话,自不是玩笑,上辈子,月白被自个部落的人拖了后腿,着了算计,生生死在他那未婚妻手里,而月清,也正是被毒死的,七窍流血,肠穿肚烂,千疮百孔。
其他三人,也是没个好下场。
两人后知后觉察觉到殿下气息阴翳,月白犹豫道:“殿下。可是有甚不妥?”
九殿下施施然看了他一眼,冷肃道:“半月之后,是本殿外家顾老太爷生辰,让月牙准备份新奇的礼,本殿到时亲自送过去。”
月牙,五人里专门给殿下打理买卖的商贾,能说善道,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能说出大把大把的银子来。
月白与月清听了这话,同时吃了一惊。
要知道,九殿下与顾家那边并不亲,十多年来压根就没去过顾家,这一睡醒,不仅要去拜访,还要送礼!
“殿下,为何这个时候同顾家往来?”月白掌着情报,但凡是京城乃至整个大殷的风吹草动,他都要晓得,要是殿下待顾家不一般,诸多的事他那边就要跟着相应变化。
九殿下面无表情:“顾家是本殿外家,顾老太爷是本殿外祖父,不该亲近?”
上辈子吃的教训够了,他这会回来,自然不放过任何人!
特别那女人让他最后孤立无援,品尝到无比绝望滋味,他这次就要先下手为强。
让她也尝尝什么叫众叛亲离!
想到这,他高深莫测地又吩咐:“让秋姑姑进宫一趟,将十四皇子带过来,就说本殿想念十四皇弟的紧,毕竟一母同胞,想要和十四弟亲近亲近。日后也好一同孝顺母妃。”
听闻这话,月白和月清更为诧异,他家殿下会想念那个一母同胞的兄弟?简直是笑话好吗!
九殿下云淡风轻地扫了两人一眼,也不多做解释,丢下一句:“再有几日,三司会以提审人证为由,带走绵绵,月清,莫要让本殿失望。”
然后,他啪地关上房门,重新爬上床榻,安安心心地抱着小人眯起觉来。
徒留门外的月白和月清面面相觑。
月白犹豫不定的道:“殿下是不是和平日不太一样?”
月清心有余悸地点头:“是不太一样,好似更沉郁,也比平时更稳重。”
两人绝口不提小哑儿,那等事,还是当自个眼瞎根本没看见的好。
两人同时转身,同时踏下门口台阶,又同时迈腿。一个去找秋姑姑,一个回自个院子,琢磨着要如何给小哑儿治伤。
苏绵绵是被摔醒的,小屁股裂成四瓣的那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