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会将人给姑姑送过来。”
听闻这话,秋姑姑眸色微闪,她淡淡地扫了苏绵绵一眼,似是而非的道:“荒唐,殿下要人侍寝,也不该找这么个五岁稚子。”
碎玉嘴角的笑意淡了:“谁说不是呢,不过殿下的事,也轮不到下面的人置啄不是。”
秋姑姑思量片刻,拂袖道:“我与你同去,若殿下真要人侍寝,我会与殿下安排合适人选,但绝不是她!”
苏绵绵懵逼脸,侍寝?什么侍寝?不该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心有惴惴,偏生脸上不敢显露半点,只得顶着一脸的茫然无知,乖乖地跟着碎玉并秋姑姑一道过去东厢。
东厢房外间,俊美非凡的九殿下斜靠在白玉罗汉榻虎皮上,他穿着松垮的雪白中衣,长发披散,左眼银翎眼饰在晃亮的烛光中,冷光点点,很有一番清俊到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度。
苏绵绵踏进来,抬头一眼看到少年皇子,小心肝顿很是不争气的一阵咚咚直跳。
妈呀,这人是妖孽,她吃不消!
好在她发现,不止她一人吃不消,就是碎玉也是面颊带粉,一脸的娇羞,那双眸子春意盎然,同样不敢多看九殿下一眼。
唯有像老巫婆一样的秋姑姑面不改色,她视九殿下的美色为无物,开口就道:“殿下,老奴有罪。”
彼时九殿下漫不经心地翻着本《礼记》,听闻秋姑姑这话,他抬头,搁下手头书卷,淡淡的道:“姑姑,何罪之有?”
秋姑姑不动如松,继续道:“殿下年已十四,依着宫中的惯性,老奴该为殿下安排侍寝宫娥,起先老奴以为殿下自有打算,故而从未过问。”
苏绵绵瞧着九殿下那张只是看着就让人面红耳赤的俊脸一点一点郁沉,就像是初冬凝霜,无声无息,就覆盖了下来。
秋姑姑硬是视九殿下迫人的威仪为无物,她往下接着说:“训教坊里,随时都有宫娥候着,不若老奴这就让她们过来,以供殿下挑选合眼的?”
“秋姑姑!”九殿下一字一顿道,他似乎多有隐忍,好一会才平缓了气息后,又说:“本殿不需要,夜太深,秋姑姑回吧。”
秋姑姑纹丝不动,她眼皮子一撩,义正言辞的开口道:“既然殿下有侍寝宫娥不用,为何偏生召了小哑儿,她一五岁的孩子能伺候殿下?”
这话一落,苏绵绵顿感膝盖上中了一箭,她安安静静站一边,也能躺枪,真是没谁了。
九殿下扫了苏绵绵一眼,见她大眼眨巴,思无邪的紧,遂神色古怪的道:“姑姑想哪里去了,小哑儿自然是不能伺候本殿的,本殿不过见她天真无邪,跟个糯米团子一样,瞧着就欢喜,便多宠一些罢了。”
秋姑姑放心了,她扯起嘴角,鼻翼就露出深刻的法令纹:“殿下明白就好,不过老奴还是以为,殿下身边也当有侍寝宫娥才是,毕竟……”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嘴角笑意越发深刻:“殿下,也是长大了的。”
九殿下腾地起身,身上明显的散发出汩汩怒意,他一摔袖道:“姑姑,休要再本殿面前论此窝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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