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牢房之中。
一位发须斑白的中年男子此刻坐在一张案几前,点着油灯,奋笔疾书,写着一份份奏章。
“老夫就不行满朝上下就没有一个忠义之士,就没有一个忠君爱国之人,老夫要参那三位总兵一本,带兵强入金陵城,抢夺粮仓,霸占官署,纵兵伤人。”
很快,傅天仇就将一本奏章写完,他看着左右到:‘清风月池,你们带着奏章出去,让小六派人送到京城去,老夫在京城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好友,他们一定会帮老夫上奏朝廷的。’
旁边坐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绝美之中带着几分英气,另外一个清秀稚嫩,一双眼睛明亮,颇为可爱。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便是傅清风和傅月池。
“是,父亲,女儿明白了。”傅清风点了点头。
“傅大人还是别浪费时间写奏章了,你的奏章是到不了皇帝的案牍上的,官员之间的争斗傅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李修远大步走来开口说道。
傅天仇蓦地抬起头看着李修远:“老夫自有老夫的处事方式,你替老夫照顾好清风月池就足够了。”
“傅大人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让人不喜。”李修远道。
傅天仇道:“老夫亦是不喜你这种肆意妄为之人,听人说你在城内把杨大人,还有几位将军,江副总兵给杀了?你不过是一个游击将军,怎么敢犯如此机会,私杀文武官员?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朝廷的上使,
。”
说完,他有些气愤起来道。
“古人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一句漂亮的空话,假话而已,但我认为杀该杀之人不无不妥,他们不死,那么城外几百姓,数千军士的死谁来负责?”李修远道。
“便是要杀,也要等朝廷下令,他们献城投降这是死罪,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傅天仇一副恨其不争道;“你好不容易解了金陵城的危机,现在叛军九山王李梁金还未消灭,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你这一杀你觉得你这游击将军还当的下去么?”
“自然当的下去。”
李修远轻轻一笑:“只要朝廷之中少几个傅大人这样的人就行了。”
“有时候朝廷腐败也有朝廷腐败的好处,至少在某些事情上有了变通的机会,傅大人你说呢?”
傅天仇睁大眼睛道:“你莫不是买通了某位朝廷命官不成?”
李修远摇头道:“傅大人看来还是不太理解我,不过无所谓,傅大人只需在牢里看着就行了,我的做法傅大人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罢,最后的结果天下人会看到,只要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结果就祖国
了,过程的曲折无需太过坚持。”
“晚辈来这里是看望一下傅大人的安危,看看傅大人有没有被那三位总兵迫害,如今见到傅大人没有事,清风月池两位姑娘也还安好,晚辈就放心了。”
“李公子,父亲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还请李公子多谅解谅解一下父亲,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一心忠君报国。”傅清风此刻盈盈走来,带着几分羞涩和歉意施了一礼。
旁边的傅月池也鼓起脸道:“就是,姐夫你应该大度一点,就别和父亲一般见识了,对了姐夫,那这奏章是送还是不送?”
“送过去也是浪费时间,丢火盆里烧了取暖吧。”
傅天仇瞪着眼睛道:“你敢,老夫的奏章一定要呈阅给陛下看,绝不能被你一把火烧了。”
“送到京城去最后也是丢火里烧掉,中书省那里你的奏章是过不去的。”
李修远道:“以你一介囚徒的身份想要参到三位手握兵权的总兵?便是傅大人还是兵部侍郎都是万不可能做到的。”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行了,行了,傅大人的爱国之心晚辈心中甚是清楚,这就就不叨扰傅大人了,晚辈还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清风,你就在这里照顾傅大人,有什么事情让小六去寻我。”李修远道。
傅清风点头应道:“是,父亲这里我会照顾的,还请李公子勿要记挂。”
傅天仇看着李修远离去,不由感慨道:“这个李修远老夫总算有所了解了,他是汉之孟德啊,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能拉起一支近万人的骑兵,而且还都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一举
击溃叛军十余万,如果不是这个李修远早有准备打死老夫都不信。”
“父亲,这不是好事么?姐夫本事这么大以后我们就不会被那些贪官欺负了。”傅月池道。
傅天仇吹胡子瞪眼:“荒谬,这哪里是什么好事,一支骑兵,需要马匹,军械,军士,银两,缺一不可,李修远一个月全能筹备整齐,可见他李家早就在暗中准备了,我大宋国缺马,南方之地更胜,要拥有
近万骑兵,光马匹就至少要十年的准备,这意味着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么?”
说到这里,他有跺脚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