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姜婳就被亲的没了力气,还清醒过来,暗暗的恼他。
好在他很快放开了她,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快睡吧。”
夜里没休息好。
姜婳惦记着小妤儿的事情,早上醒来很早,饶是如此,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去了大理寺处理公务。
她原先是想着趁着他去大理寺后,她过去姜宅,跟爹爹一起去苏州。
没想到刚梳洗罢,姜宅就送了封口信过来,是姜清禄身边的小厮元宝,“姑奶奶,老爷一大早就跟府上的孟侍卫还有于大人一块回了苏州,老爷让奴才过来同姑奶奶说声,苏州的事情姑奶奶不用担心,老爷会解决的,让姑奶奶在家陪着太太跟五姑娘,也别太记挂着苏州的事情,一切随缘,老爷不会让五姑娘吃亏的。”
姜婳怔了半晌才轻声道:“我知晓了,你也回去吧,事情莫要让娘跟五妹知道了。”
元宝道:“姑奶奶放心,奴才省得,老爷去苏州的时候都交代清楚了。”
她到底是没去成苏州,扯了下嘴角,不知是笑自己还是什么。
晌午过罢,姜婳头疼的厉害,喊来珍珠去抓了些药回来煎着喝,她清楚是怎么回事,是肝气郁结,内火所致。
这药味同她往日师父给开的强身健体的药方不同,燕屼一回就闻了出去,进屋见婳婳捧着一本书卷呆呆的坐在榻上,目光有些放空,连他进来都不知晓,他走过去把人抱起,“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我闻见房中有些药味还没散去。”
姜婳回神,把手中的书卷搁在案几上,双手乖乖的抱住他的颈脖,淡声道:“内火所致,吃了些药,夫君无需担心,夫君今日忙碌整日,可是劳累?不如去梳洗了早些歇息吧。”
“你还在生为夫的气吗?”燕屼亲亲她的脸颊,“别气了,都是我的不好。”
他高大的身子半俯着,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几年相处下来,他对她越发的包容。
不管她做什么,他好像都不会对她生气,只是到底有些无奈。
“没有生气。”姜婳摇摇头,别的也不肯多说。
燕屼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才起身去净房梳洗,等回来她已经睡下。
这一夜姜婳依旧睡的不好,夜里噩梦缠身。
之后几日依旧如此,吃好不睡不下,实在焦虑,也不知苏州那边的情况如何。
燕屼怎么安慰她都能够让她平复下来。
又过了五六日,这日姜婳正靠在榻上,这几日她夜里休息不好,白日里还总心慌,今天实在有些坚持不住,就在榻上小憩片刻,听见耳畔传来珍珠的声音,“大奶奶,元宝求见。”
姜婳立刻醒来,“快把人叫进来。”她以为是爹爹回了信儿。
元宝很快进来,圆圆的脸上有些慌张,进来就道:“姑奶奶,太太晕倒了。”
“我娘怎么会晕倒?”姜婳脑子一懵,急忙从榻上下来,脑子发黑,脚底一软,人差点摔下去,幸好被旁边的珍珠扶住,“大奶奶,您没事吧。”
姜婳摆手,脑子昏的厉害,她问元宝:“我娘怎么会晕倒的?”
元宝道出缘由,今日一早有位太太拜访,府中下人都以为是许氏京城里的朋友,等这位太太进屋拜访过,没一会儿就听见厅里传来惊呼声,丫鬟们匆匆进去,发现许氏晕倒在椅上。
这才得知那位丁太太是许氏苏州时的好友,这次来京城路过探望许氏,两人聊天时,丁太太想起姜妤跟高永飞定亲的时候,随口一问,哪儿知道这就捅了娄子,许氏大惊,仔细问过,得知事情来龙去脉,气急攻心,昏厥过去。
姜婳身子发颤,立刻道:“珍珠,下去让人套马车,我要回去一趟。”
到了姜家,见到徐氏,她已经醒来,郎中也来过,开过药方就离开了,许氏躺在床榻上,脸色灰白,丁太太见着姜婳有些难受,“姜,姜大奶奶,我,我实在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这位丁太太在苏州时与许氏不算经常来往,但也是好友,来到京城后,姜宅的丫鬟换过一道,没能认出也不奇怪。
姜婳强忍身体不适,道:“丁太太莫要自责,实在是高家人可恶,为一己私欲就这般污蔑人,我父亲已回苏州处理这事情,只是母亲还不知晓,事关五妹,母亲难免气急攻心,只是今日不能招呼丁太太,丁太太难得来京城一趟,不如先在府中小住,等母亲好些再陪丁太太小聚。”
丁太太道好。
她是许氏幼时伙伴,好些年未见,也是挂念许氏。
等丁太太离开,姜婳挨着床榻坐下,探手给许氏把脉,幸好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昏厥,服用几日清心丸就没事,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心情要快些调整起来。
许氏望着大女儿,心里难受,喃喃道:“婳婳,怎么会这样。”
姜婳柔声安稳道:“娘,别担心,爹爹一定会解决的。”
许氏颤着嘴唇道:“就算还了妤儿清白,可还是会有闲言闲语的,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