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带两个护卫出门?”姜清禄问道。
姜婳摇摇头,“爹爹,不用,我带着阿大就成,阿大的功夫可不比护卫差的,晌午就在外面酒楼吃,爹爹你们不必等我。”
许氏道:“婳婳早去早回,外头还在落小雪,就怕下午落雪会大起来,你让阿大把伞带着,斗篷也披好。”转过头叮嘱阿大,无非是让她跟紧主子,照顾好婳婳。
阿大连连点头,“太太放心,奴婢省得。”
出姜宅,马车朝西街过去,凤满楼就在西街,高永飞正好是住在那边的同福客栈。今日虽然又开始下雪,不过接近年关,需要办年货的也多,集市上人来人往。马车走的很慢。姜婳顺路逛集市买下不少年货和一些不错的皮毛布料,晌午时集市上人还不见少,她让车夫先把东西送回姜宅,她与阿大在风满楼用膳,让车夫申时再过来接她们。
姜婳时常在凤满楼用膳,阿大习以为常,并未多想,她想法单纯,眼中只有主子,对姜婳的话语是唯命是从。姜婳也正打算利用这次出行,看看能否找到机会出手,她不想再等下去。高永飞既敢上姜家提亲,表明此人妄自尊大,被父亲驳了面子,只怕会恼羞成怒的想别的法子。
此人是绝对不能留的。
过去凤满楼正好路过同福客栈,姜婳侧头看了两眼,客栈里楼下有不少客人吃饭,她扫过一眼,并无高永飞。高永飞带着宓娘怕不会下楼用膳的,两人要么留在房中,要么去酒楼吃。她打算待会儿去凤满楼后,让阿大小睡片刻,她乔装一番后就过来同福客栈瞧瞧。今日人多,又是落雪,晌午后雪会大起来,会把所有足迹都隐藏起来。
心思慢慢沉淀下来,姜婳轻轻吐了口气,收回目光朝凤满楼而去。
只是计划到底赶不上变化,两人刚过同福客栈,瞧见前面围着一圈的人,指指点点,圈内的嚷嚷声有些大,似有一女子愤怒的声音传出来,“你这位小公子怎么回事?从酒馆喝酒出来不给银钱,还有打人?打了人就想这么离开,这可不成,我要让官爷来评评理。”又对四下围观人群道:“各位瞧瞧看,瞧瞧他把我们当家的打成什么样子了?”
有人啧啧道:“这位小公子可是有些过分了,怎么能把人老板打成这样?还想赖账。”
姜婳隐约听见一年轻公子的酒醉声,”滚开,别拦本公子的路。”
这是高永飞的声音。
她脸色微变,和阿大过去挤到人群一侧,瞧见被众人围着的正是高永飞,还有一对三四十来岁的夫妇正与他拉扯着,身后正是一家酒肆。
离的近,姜婳闻见浓郁的酒气,显然是这高永飞刚从酒肆里出来,与酒肆里掌柜发生争执。
妇人扯着高永飞衣袖高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快些给酒钱,还有你看看你把咱们当家的打成什么样子了,你也需得赔偿,否则就拉你去见官。”
酒肆的掌柜似乎被打的不轻,一脸的血迹。
高永飞喝的迷迷糊糊,闻言讥讽道:“你,你们算什么,也,也敢这般羞辱本公子,还污蔑本公子欠你们酒钱?也,不去打听打听,知道即将与我结亲的是哪户人家吗?我,我可告诉你们,那是”
姜婳脸色微变,正想上前阻拦,异变突生,那高永飞不知为何,双腿忽然弯曲一下,猛的跪在地面上,整个人面朝下倒在地上,把众人吓着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