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食盒闯入他的帐篷,他当场发难责罚,杖责那娇女五十大板,吩咐手下的人用尽力气,打的血肉模糊却又留着一条性命,然后先发制人,去质问送双姝的官员是何用意,竟让双姝夜闯他的帐篷,是否想偷看皇上密信,问的那位官员哑口连连,他当场把双姝送回去,一个血肉模糊,一个吓的面白如纸,抖如筛糠。
后来倒是没官员敢送女子,却依旧胡搅蛮缠的,他想在那些地方做事,又不能真的得罪他们。此次回京,也正好同皇上说了这是,皇帝也是震怒,拨了禁卫军让他一块带去,道以后再清查那些狗东西。现在的确还不是时候,南下那片一团糟,忙着水利,官员们还要忙着安置返乡的流民,清查一大片,等着新上任官员都不知道猴年马月去,只能暂且按下。
姜婳知他是个稳重的,否则往后也做不到内阁首辅的位置,她就不交代旁的,只问道:“那边可是真的没什么吃的?”
燕屼又吃颗红烧狮子头才叹道:“可不是,洪水淹了不少日子,好多人家家里粮食都不够吃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是去帮皇上办事的,那帮官员不会真让我饿着,都是好吃的好喝的招呼着。”他说的也不假,但是去忙事的,哪儿能顾得上吃,有时候忙起来一天就吃那么一顿。
姜婳看他的样子还是心疼,又给添一碗燕窝汤给他,“夫君多喝些多吃些。”
最后燕屼还真的吃下不少,吃掉半桌子菜,他平日不愿浪费,这次是因才归家,厨房不好太省着,这才置办一桌菜肴,剩余的被抬下去分给下人们。丫鬟们进屋收拾圆桌和隔间,两人暂且捧着刻花莲瓣纹白瓷茶盏啜着茶,姜婳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些事情,当初两人才成亲,她用饭时同他讲话。
他神色肃然的同她说:“食不言寝不语。”
如今他好像再也没有说过这话,每日用饭还总要同她说上几句话的。思及此事,姜婳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用过晚饭,姜婳过去屋子里的榻上看书,燕屼还有公务要忙去书房待着,嘱咐姜婳早些歇息,她点头应好,看书到亥时实在扛不住,又心疼燕屼忙碌至此,吩咐珍珠去小厨房用熬煮的鸡汤下碗汤面送过去。她坚持不住,去净房梳洗回床榻上歇下,连着燕屼半夜归来都不知,察觉到一具热烘烘的修长身躯,下意识的依偎过来,那人将她揽入怀中沉沉睡下。
翌日醒来已辰时,身侧早已冷冰冰,姜婳喊丫鬟们进来,问道:“姑爷去早朝了?”这几日他还有的忙,怕日日早上都要去宫里头报道的。
珍珠正站在竖柜旁挑选她今日要穿的衣裳,闻言忙道:“正是,姑爷寅时就起来的,让奴婢们莫要打扰大奶奶休息。”
姜婳捂着嘴巴轻轻打了个哈欠,他这起来的可真早,做官真不容易呀。
珍珠挑了身朱砂色金银丝牡丹金玉富贵图纹薄袄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出来给大奶奶换上,又止不住的感慨,这京城就是比苏州冷,苏州也就冬日的时候里头套一身薄袄,眼下才十月份,这边就要穿薄袄。姜婳乖巧的把衣裳穿好,指了指竖柜里的一件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褙子道:“再加件褙子吧,我会儿要见人的。”
珍珠没多问,取来褙子给姜婳穿上,春蝉进来给她梳头时,她正对着铜镜抹脸,还在问珍珠:“姑爷上朝前可垫过肚子?”
珍珠忙道:“大奶奶放心,昨儿夜里就派丫鬟守着在,姑爷早上吃过不少,烙的肉酱卷饼姑爷吃不少,还用了碗面。一会儿大奶奶想吃些什么?奴婢这就让小厨房备起来。”
姜婳揉揉脸颊,慵懒的道:“和姑爷一样的就成。”
站在身后梳头的春蝉望一眼铜镜里主子那张清丽艳绝的面孔就面红耳赤起来,主子这幅容貌实在太勾人,难怪姑爷回来缠着主子闹了一下午。
用过早饭,姜婳不急着别的,吩咐珍珠道:“去把厨房的杜掌勺跟另外几个厨娘叫来,我有事情吩咐她们。”
珍珠去唤人,杜掌勺和厨房里帮厨的几个丫鬟婆子很快过来,进屋跪在地上见过主子,规规矩矩的不敢乱望,姜婳笑道:“杜师傅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吧,珍珠给杜师傅搬个凳子过来坐着。”
在厨房做事儿油水多,吃得好,杜师傅就长的白白胖胖一团和气的样子,跟个弥勒佛一般,跟姜婳道谢过就笑眯眯的坐在珍珠给他搬过来的紫檀木雕花木凳上。
姜婳坐在上首的位置,手中捧着一盏热茶,笑盈盈的跟杜掌勺道:“今日喊杜师傅过来是想问问有什么吃食做出来可以保存的时间长久些,又有营养,吃起来还方便,能够出远门带着的。”
杜掌勺立刻晓得大奶奶的心意,姑爷去南下治水,昨日才回,听闻过几日还要出门的,虽说是帮皇帝半差事那也极为辛苦,大奶奶这是心疼姑爷,想给他弄些好吃又方便的吃食吧。
杜掌勺不由的笑道:“回大奶奶的话,奴才会做些肉干,能够长久保存,除着吃起来需要用些力气,平日弄个小炉子用清水把肉干煮成肉汤丢些青菜面条进去,好吃美味还方便,半刻钟就能做好的吃食。还有奴才做的腌菜也颇入味,平日吃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