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软,我也是知晓的,那几个眼皮子浅的因着我在家也不敢闹出什么事儿来,怕是等我离开,又要来闹你娘,婳婳便帮衬一些,不用给她们面子。”
姜婳面色发白,紧紧的抓着衣角,“爹爹,您要去何处?”
上辈子的事如梦魇一样纠缠着她,哪怕爹爹已被神医救回,她还是担忧,担心姜映秋还会暗地里下毒手。
姜清禄拍拍闺女的背,“婳婳别担心,没事儿的,我会小心的,这次出门也是梁州那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需我去解决一下,十日便能归家。我知你担心爹爹再被人下毒暗算,这趟出门我会带几个护卫,也会小心谨慎。上次中毒的事情,我早让人去关外查探,不过时间太久远,怕是查不出什么来。”
说起这事情,姜婳问道,“那次爹爹去关外可有什么特殊一些的事情发生?”神医同她说过胭脂红的毒性发作时间,下药时间一定是在关外,她猜姜映秋是买通了什么人,只是她又从哪儿弄来的这种阴狠毒,药?
姜清禄伸手敲了下案几,回想起来,“我行走在外也有十来年,每次出远门弄货都是随袁大哥柳二哥一道,这么些年,我们的交情不必说,定然不会是他们两人想要暗害我。神医说过中毒的时间段正好是关外,我们几人每次出门都是小心谨慎,吃喝方面极为注意,身边亦带着不少人,想要下毒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皱眉想着那次出关的事情,“那次去关外一路都是我们三人同吃住,若说有懈怠时,怕也就是才去到关外住进客栈,护卫都回房梳洗歇下,我与袁大哥柳二哥叫了一壶热茶和吃食,茶水刚满上,一醉汉撞了上来,那人身形高壮,带着斗笠看不清楚长,极为蛮横,出门在外,本着不惹事的原则处处相让,他却纠缠辱骂许久,后来差点打起来,那醉汉才骂骂咧咧的走开……”
“倘若真让人有时机下药,只会是那时候……”姜清禄皱眉,心忖道,那么那醉汉便不是偶然出现,而是故意为之,且只有他一人中毒,也不是谋财,便是私人恩怨,他在关外没有仇人,也不知是谁兜了那么大圈子偏偏在关外对他下毒,可真是费尽心机,他若查出,定然不会饶了那人。
姜婳绞着衣袖道,“爹爹可还记得那人的特征。”听爹爹说起这事儿,她也猜测问题怕是出在那醉汉身上,若能找到人便极好。
许氏在一旁听的担忧不已。
姜清禄叹道,“那人显然有备而来,带着斗笠,看不清楚容貌。”
姜婳问道,“爹爹走南闯北这些年,对各地的口音肯定极为熟悉,那人的口音爹爹可还记得?”这至少也是一条线索。
姜清禄一怔,眉头渐渐皱起,仔细回想起来,“那人似是梁州人口音,此番我前往梁州,也正好查查可有此人,虽没看清那人的容貌,不过纠缠期间,曾见他左耳后跟处有颗痦子。”
许氏紧张道,“老爷,你此去梁州定要小心些。”
姜清禄道,“你们放心吧,既让那人得逞一次,便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我离开后,府上能整顿的你们便整顿,无需顾忌什么。”
姜婳轻轻点头,“爹爹路上一定要小心,不必担心我和娘亲。”
陪着爹娘说了会儿话,姜婳去前院陪小姜妤玩了会,她心里存了事儿,陪着小姜妤半个时辰便回皎月院,晚膳都吃得不多,燕屼也看出她的异常,思忖下问道:“娘子心不在焉,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姜婳蹙眉,蔫蔫说:“爹爹明日启程去梁州,我担心他的身体。”还是她无用,从着那些医书上没学到本事,若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便能做一些防身的粉末了。
燕屼就道,“娘子不用担心,父亲定能平安归来。”
姜婳岂不知他这是客套话,两人又无感情,她还绑着他入赘姜家,能心平气和的同自己说话已极有修养,她认真道谢,“多谢夫君,借夫君吉言,只盼爹爹此行能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