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切莫如此说,若不是侯爷的恩德,末将早就粉身碎骨了,岂会有这十年的风云”
“正是如此,若非侯爷,朱家早就没有了,末将虽然不懂大道理,可也知道忠义二字”
“哼我等跟随侯爷只求忠义,不求富贵,末将早晚让那些脱离北府军的人后悔”
路招对于那些脱离北府军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在他的眼中那些人都是叛将,他们背叛了北府军,背叛了宁容。
“人各有志你也莫要强求本侯能够有你们相伴,已然是老天开恩了”
“这最后一枚锦囊便送给你们六个,北府六将,合则胜,分则败,这是本侯最后一次帮你们了”
宁容叹了一口气,人定胜天这话说来容易,身体力行又何其不易。
“侯爷”
路招作为北府六军第一人,哽咽着上前接过那最后一枚锦囊。
“去吧北府军已经沉默了十年,也是时候该让世人知晓他的恐怖存在了”
“神雷再将,天崩地裂,乾坤倒转,北府天下”
听着宁容抑扬顿挫的声音,路招等人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来了
这一刻终于来了
他们就知道,他们就知道侯爷不会没有办法
长安秦王府。
雍容华贵的秦王府布满了蜀锦丝绸织就的装饰品,那些在外面被叫上天价的锦缎,而在这座秦王府却是随处可见。
书房中,洁白的画轴挂在墙壁之上有些刺眼,若是外人定然不会想到,被人称为才高八斗的曹植的书房竟然挂的都是一张张的
白纸。
“嗤这天下间尚且没人有资格可以让本王挂他们的作品”
每当有人好奇的询问时,曹植总是如此自负的回答。
不过
曹植的赋词却是写的骨气华贵,辞采华丽,纵然是当世大儒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文采。
以至于有人曾经说天下才有一石,曹植独占八斗,而说这话的正是名动天下的宁容。
“大王”
陈群满脸笑意的走进了书房,手中拿着一个卷轴。
曹植眉头一挑,目光当先放在了那卷轴身上,目光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群人明知道自己看不上那些书法文人的作品,可是他们还是锲而不舍的搜罗送给自己,无非就是想搏名而已。
“陈大人深夜来见本王,难道又发现什么古籍珍本了”
曹植那半是调侃的话,并没有被陈群放在心上。
“进来吧”
陈群突然转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什么
竟然还有人
曹植顺着陈群的声音望去,却见进来一个形迹可疑之人。
“下官拜见大王”
那人蒙面,将自己隐藏在漆黑的袍子中,声音刻意的压迫下有种沙哑的感觉。
“汝乃何人”
曹植对这等藏头露尾之人最是看不惯。
“大王,此人乃是”
陈群的话尚未说完,来人已经将黑袍脱掉,脸上的黑布也摘了下来。
“吴质”
曹丕的脸色露出了疑惑,振威将军吴质乃是开国公猴之一,如今假节都督兖州诸军事。
“下官吴质拜见大王,今夜冒昧前来乃是为大王送帽子而来”
吴质铿锵有力的说道,试图做出一股大将威武的模样,可是他眼中闪烁的精光将他出卖了。
“什么帽子”
曹植傲然的盯着对方问道。
“一顶白帽子”
吴质迎上曹植的目光,却是毫不退缩的说道。
“什么”
曹植闻言一怔,瞳孔一缩,再次打量了面前这位不起眼的吴质,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却是小瞧了对方。
自己本是父皇亲封的秦王,若是按照诸王的地位他仅仅是比太子低半头罢了,纵然是当年的赵王曹丕都不如自己这般位高。
而在王之上加一顶白帽子,那岂不是说一个皇字
“放肆父皇春秋鼎盛,尔敢妖言惑众,难道你就不怕本王将其抓起来交给靖安司处理”
曹植仿佛想起了什么,蓦然呵斥道。
“”
看着曹植那愤怒不已的面容,吴质却是不以为意。
“大王若是真想将下官送到靖安司问罪,自然不会与下官多言,恐怕此刻门外已经站满了兵将”
吴质的言外之意让曹植心中一动,这却也是个聪明人,不过这也并不稀奇,父皇麾下能人无数,而对方能够占据一席之地,自
然有不俗之处。
“大王封秦王,秦者重也,当年秦横扫,一统八荒,定鼎万里江山,而如今陛下以秦封大王,难道大王就不想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
曹植的眼神眯了起来,试问天下何人不想君临天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