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军念及与高刺史手足之情,可以恳请主公允许刺史先与军中养伤,待到身体痊愈后,再面见主公请罪!”审配上前一步接过逢纪的话,继续说道。
“自然,养病期间的高刺史是不能领兵杀敌的,否则旧伤口绷开,性命攸关!”
“将军,还请您看在高刺史上阵杀敌,精忠报主的份上,就饶恕他这一次吧!”
逢纪和审配满脸正义的大声呼吁道。
整个军中大帐却是一片寂静,死一般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二人身上转动。
狠!
够狠毒!
送人情,收兵权,而高干还不得不对其感激涕零!
“这……高大哥你觉得……”袁尚满脸为难。
“末将愿以将军马首是瞻!”高干气的满心悲愤,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咬牙切齿着说道。
“哎呀……高大哥真是客气了,你我虽不是亲兄弟却也是姑表亲,快快起来!”
袁尚很满意高干的举动,满脸欣喜的挥手说着,脸上那股傲气却是挥之不尽。
“启禀大将军,微臣还有下情要禀报!”
逢纪掏出一封塘报,转身上前交给袁尚。
“什么?文将军竟然在军前饮酒?”
袁尚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夸张的声音传遍大帐的每个角落。
这?
这怎么可以!文丑这是草菅人命!
对!此人真是罔顾名将之名,竟然带头违反军令,置大军生死于不顾。
众将校闻听袁尚的惊诧,立刻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其中皆是对文丑的指责。
袁尚就那么淡淡的看着,脸上始终保持神秘的优越感,逢纪和审配感觉有些奇怪。
这明明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可是出现在废柴袁尚身上,却是古怪至极。
“将军,末将建议立刻召唤文将军,另则良将!”
“将军,末将也觉得文将军不适合继续统兵作战!”
“将军,文丑藐视军法,应当按军法从事!”
望着又是一边倒的局面,袁尚的脸上更加得意了。
“唉!本以为诸将与本公子所虑相同,却不想……”
袁尚故作高深的摇摇头,众人的目光却是都望了过去。
“文将军征战沙场,勇武过人,秉性向来沉稳,又岂会做那饮酒误事之举!
若是本公子所料没错的话,今文丑将军与蒲津关赵云对峙,定然是酒醉后坐于军营前辱骂对方,此非贪杯也,实乃败赵云之计也!”
袁尚的话仿佛平地一声雷,震的众人晕晕乎乎的。
呃?
喝酒用计!
众人不断沉吟着袁尚的话,良久不约而同的露出钦佩的神色,袁尚这一瞬间的感觉真是舒坦极了!
“将军英明睿智,末将等不及也!”
“呵呵,诸将无需多言,尔等皆是为父王尽忠,本公子岂会怪罪于你们!”
“将军仁义,末将拜服!”
望着众将呼啦跪倒一地,此刻的袁尚却是对宁容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此人的话竟然又应验了,恨的是此人对自己的态度!
哼!
且等着吧!
“来人,立刻挑选美酒三十坛,送于军前供文将军饮用!”
袁尚立刻命令将士们押送美酒送到蒲津关。
……
蒲津关,文丑望着面前的美酒,心中对于袁尚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如此大张旗鼓的送酒,对面的曹军定然会把消息告诉赵云,就是不知道赵云会不会恼羞成怒!
会!
蒲津关内的赵云听到小鱼的消息,猛然合上了手中的《三十六策》,看来今日又要让对方演一回程公咬金了!
“来人,擂鼓聚将!袁贼目中无人,辱某太甚,立刻点起精兵五千,随本将杀他个片甲不留!”
赵云愤怒的声音咆哮在大堂,他相信外面的文丑自然能够察觉出他的动向。
咚咚咚……沉默许久的点将鼓再次敲响,蒲津关众守将神色各异的急忙跑到中军大帐。
“孟达何在?”
赵云虎视群将,俊美刚毅的脸颊傲然道。
“末将在!”孟达沉声抱拳,铠甲发出铿锵的撞击声。
“命尔率领两千人马埋伏左翼,但见军中红旗燃烧,立刻率领大军夹击袁军!”
赵云一双虎目盯着孟达,按照熟悉的策略吩咐道。
“喏!”
孟达退下,赵云继续调兵遣将道。
“酥哲何在?”
身在孟达之后的酥哲闻听大将军之言,立刻横跨一步上前。
“命尔统领右翼大军,同样但见中军红旗燃烧,立刻率兵杀出!”
“末将得令!”
听到对方慷慨激昂的话,赵云意味深长的凝视了对方一眼,哼!真以为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