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日,文丑与关隘下垒营骂曹,赵云却是不动如山,静坐房中潜心研究兵法。
“呼……妙!真是妙!看来这文丑欲效仿程公咬金之旧事,想激起本将的怒火!”
赵云近日将左领军卫的布局重新安排了一番,做出一副外松内紧的样子,而后在悄悄的把消息泄露出去,让那袁军以为自己是怯站不出。
如此,他便静下心来,拿起宁容送给他的三十六策,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兵法!
乃兵家之要密,向来是世家大族不传之秘,即便是皇家也是将其束之高阁,而且掷下严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外传。
可是这本三十六策却让赵云耳目一新,读起来朗朗上口动人心弦,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饭菜摆在桌案上,他是纹丝未动,实在是这书中的故事情节太过于吸引人。
“呵呵……宁小弟之才真是冠古绝今,此书虽不如孙子兵法满篇精粹,可是其中也是暗藏韬略,静心屏气也能让人有所得!”
赵云把那程咬金智取威虎山的那段故事已经看了数十遍,其中的故事情节他已然是了如指掌,只是……
“将军可是心生疑虑?”陆逊一身青衣的缓缓走了进来,与宁容的随和平凡不同,他身上的却是儒雅贵气。
“确实如此!程公计谋超绝,能够想常人所不能想,可是……难道本将镇守的蒲津关也是如同这虎威山一样的命运?”
赵云没有隐瞒,抬头坦言的对着陆逊说着。
陆逊笑着对其见礼,赵云也是回以笑脸,伸手请对方坐在自己右手位,瞅着对方这气度,却是暗自点头,不愧是宁小弟的徒弟,这份自信满满竟然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心安。
“赵将军谬矣,程公咬金只是师傅杜撰的名字,将军也是遍通古今武将的,可有听过又唤作程咬金的大将?”
陆逊并没有回答赵云的话,反而对其发问。
“前朝细柳营将军周亚夫以治军严谨而闻名,可是观程咬金之计谋,怎一个妙字了得,如此事情那些史官自然会大书特书,而又岂会淹没历史!”
陆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程咬金这人根本就不存在,否则单以智取威虎山之事就足以彪炳史册了。
“所以说,赵将军言之有差,应该说是师傅计谋超绝!”
陆逊很认真的纠正着赵云的口误。
呃?
赵云听得不禁哑然,自己也就是顺着故事而言,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和宁小弟一个德行,竟然都是护短之人。
陆逊话音一顿,并没有过多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抬头对赵云解释道。
“将军放心,师傅常言单丝不成线,计成连环方为计,蒲津关自然还是属于咱们的!而文丑的计划也自然会得逞!不过……这还需要将军委屈一下!”
听到陆逊的话,赵云不禁撇撇嘴,这个宁小弟出的主意稀奇古怪,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这常胜将军的名头是保不住了。
“说吧,这次又要如何诈败?是撤军?还是逃跑?亦或者……”赵云对陆逊问道。
“师傅说,若是将军真到了危机存亡之际,大可不必理会这些计谋,自然以自身性命与重!
师傅还说,若是真到了绝处逢生那一刻,将军会知道该怎么做?”
陆逊神情认真的说完两句话,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
“嘿嘿……不瞒将军,师傅的后手向来是诡异多变,咱们还是等小鱼的密信吧!”
“好!”
事到如今,赵云自然也别无他法。
“来人!立刻将关隘之上,再加派两千将士防备袁军!”
赵云猛然对着门外传令兵命令道。
“喏!”
望着外面明亮的天,赵云悄声嘀咕着,自己能做的就是继续示弱,这样也好文丑骂的更起劲一些。
……
袁营。
文丑骂的口干舌燥,挥手命令两旁的猛士上前,那一百多号人显然是轻车熟路,袒胸露乳的站在曹军射程之外,滚滚骂声就是不绝于耳。
城上的曹军这会早就沉默了,也对!任谁连续被骂七天,从最初的暴怒都会趋于平静,这种平静就像是一团火在压抑,不断的压抑,最终将会成为一座火山。
“拿酒来!”
文丑席坐在软绵绵的锦被之上,手中捧着一杯美酒自斟自饮,真是好不潇洒。
“哈哈……痛快!”
连干三杯,文丑对于赵云越发的轻视了,几天前还觉得对方是条汉子,现在却是一只狗熊,一只只会夹尾巴的熊。
“将军,曹军又加派人手守城了!”
“哦?这都是第几次增兵了?”文丑见怪不怪的斜眼问道。
“回将军,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总共增兵约四千多少。”
斥候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干净利索的说着。
“唔……不用管他!这厮是吓怕了……哈哈哈……”文丑低头的瞬间,眼眸中闪